应绵表情变了变,那些花束并不是同样品种,有些比较小巧的庸俗的都散放着,之间隔着两个果篮,摆在正中间的是一捧很大且落色均匀的紫色小苍兰,形状很漂亮,全部开着朝向床头。
“只是一束花而已,别担心。”
应绵安慰着,温洵看样子是精神还没恢复,应绵帮他从热水壶倒了一杯水。
“我头有点痛。”
“你先喝一口水,我叫医生过来帮你做检查。”
等到医生给温洵检查完,确定无碍,说只是镇痛剂过量带来的副作用,应绵才稍稍松懈下来。温洵也没有和医生询问什么,全程配合。
但等人走后,温洵马上恢复了冷漠的表情,满是不驯一屁股坐到了床边。应绵觉得温洵看上去已经有了alpha的气势。
“温洵。”他叫温洵。
“怎么了,绵绵。”
好在温洵虽然性情变得不可捉摸,有些莽直了,但还认人,对他还是一如既往。
“你还看到了什么?”应绵问他。
应绵见到刚才医生和护士来的时候,温洵并没有央缠,也没把自己看到的东西说出来,只说自己头疼。温洵不信任医生。
这是真心的疑问,应绵确实是想确认温洵脑中那可能是悬浮在空中,又可能是如同迷雾一样穿过他身体的幻象,应绵是真心同意这些画面是存在过的。
温洵却摇摇头,表情凝重,“不记得了,应该只是我乱想了。”
之后温洵又在医院住了好几天,每天都有医生和护士来给他做检查,打了很多针,每天做两次信息素浓度测量,检查腺体的平复情况,还抽了几筒血去化验,但也没人告诉他任何结果。
依旧还是实验品,但每天都有人来看他,起码没人敢偷偷掳走他了。
过了好几天温洵终于出了院,一个人回到了那栋熟悉的公寓。
应绵这几天因为花店比较忙,还有为了方便做检查,温洵不能时时保持腺体的封闭,野性十足的信息素气息有时在病房里溢散,两人一起待着也不方便,他便不陪着了,但他知道温洵有话没说完,只是那时候太混乱失序,因为种种顾虑选择了暂时避开不述。
在这天应绵收到了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