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是,之前就算温澈森放假在家,他们见面的次数也不多,或许说是可以不见,但需要人要在,最好就在不远的附近。但温澈森去了第九区,远不可及的第九区,一切都乱了。
“是啊,快进来。”
温洵没注意到他那轻微的躲闪,把他迎了进来。看到家里有人来做客,温洵还是很开心的,即使是为了不太开心的事。
“是不是从那天开始就有问题了?”
应绵边紧跟他的脚步边观察他那贴着张医用抑制贴的后颈,泛红的程度明显是比上一次他过来这边住的两天看到时要深了许多。
“嗯。”温洵点点头,“我还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易感期。”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下来,尽管沉没无声的周期很长,但两人都同时想到了一件事。
“温洵,你在那之后还有跟你爸爸见过面吗?”应绵问得直白。
“没有。”
发现端倪之后,他哥就把家里可能有传染接触的植物都清除了,不留情,也没试着掩蔽,那枪型的消毒溶液挥发了几个月才不见,一切也只是为了让爸爸断了那继续要试验的心思。
如果温至衍懂得他哥的示意,自然会停下。温洵从那之后也没再跟爸爸见过面,所以能确定那不是他的继续所为。
可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病菌的催化性有潜伏期,直到现在,才到感染成熟期,如同方修塘在医院时对他说的那样。
而那时他却只会躲避,不再追问,每次方修塘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他都应该知道方修塘话里携带着的深意。怎么都躲不开的厄运,是他的至亲亲自给他带来的。
“去医院住几天吧,在家里要是出事可能会来不及。”应绵建议。
“我想我得问一下尹特助。”温洵焦虑起来,“我有点害怕。”
“嗯,我们等他。”
尹杨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把车停在公寓不远的地方。
匆匆进到了公寓里。
沙发上两人都看着他,眼里有求助之意。
“尹特助。”
“抱歉,来得有点晚了。”尹杨刚出差归来,风尘仆仆,但待人的姿态从来都是不急不缓,礼貌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