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狄叔叔被带走,接受了一天多的问询,奇怪的是对面的人也没问什么,只留着他在一间白色的房间里坐着,到了合适的时间就把他放了出来。
应绵觉得这些事离他们这么远,又那么近,他们都心知肚明被利用了,却无法做出反击。
晚上布狄叔叔去了另一个新起的花卉市场打听情况,不在花店吃饭。
而晚餐的时候方修塘又照常来蹭饭,觉得吃饭时周围有点淡淡的死气,对着应绵揶揄道,“那些事跟你们没关系,不要把情绪带到一日三餐上好吗?”
应绵眼皮都没抬,“防疫中心那些病菌说是轻型病毒,只会引起轻微的腺体不适,比如提前易感期和发情期什么的,跟你说的那恶性病菌差太多了。”
“当然不一样,因为偷渡客可不是只有一个。”方修塘用叉子戳了一块肉,放入口中,眼里有一丝狡黠的光亮,“我知道温至衍做那试验的意义了。”
应绵眼睫轻抬,严肃起来,“什么意义?”
“他是故意挑了片只沾染了轻型病菌的叶子,并挑了个不会有外泄风险,不会产生医疗争议的人做试验,身边亲人最佳。”方修塘的语气很轻松,“我猜他做这些事也只不过是为了给管理局证明某件事。”
“什么事?”
“十一区的丛林是可以继续勘探的。”
应绵的表情有丝惊愕,“那他为什么不找个正规的实验室?这样数据不是更严谨吗?”
“十一区出过不少勘探事故。”比如他从前的那件,方修塘却不记痛,完全像在讨论别人的事,“为了保证勘探队的权益,还有可能参与活体试验的志愿者的安全,不少实验室都有新规定不接受来自十一区的任何样品检测。当然明面上是这么个正直的理由,更多的是有不同的力量在争夺十一区的开发权。”
应绵一时震惊,方修塘只用一两句话就把一切揭穿。
“不然你以为温至衍挖空心思把裴琛从那位置拉下来是为了什么?”
应绵坐直了一点,屏气凝神,“对了,这几天都没听到裴队长的消息,他最近怎么样了?”
“私自拘留还有虐待偷渡客,严重违规,大概率不再是巡查队队长了,至于之后怎么调职,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