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个位置,那几个人还在,但那个笼子已经不在了,烤肉香味和酒味仍飘在空中。
江诚就坐在一张沙滩椅上,衬衫扣子敞着,一副酒兴正浓的样子,旁的人比刚才安分些,刚涉过那险峻一出,眼观鼻鼻观心。江诚带来的女伴则行若无事,正拿着一物件在擦拭着。
细看是一把弓箭。
温澈森走了过去,花园里还有灯,他的脸从暗淡变为明亮。
“温少爷?”
江诚对他的到来表达出极大的愉悦,站了起来,眼神在他挺拔精悍的身材上肆意扫过,“天啊,果然分化之后就是不同。”
“当然了,你这些年一直飘在海上,想见到你挺难的。”温澈森无视他那古怪的眼神,接话道。
“我倒是没想到来的人会是你,刚才我就听到有动静了,那人你认识吧。”
温澈森表情一变。
“但我不在意谁是谁,哪怕是巡查队的人。”江诚哈哈大笑,眯起眼,“你知道吗?直到去了别的地方才会看到一些事,联盟其实这么小,上层人争权夺利,底层人却如蝼蚁。伸手所能及的世界那么渺小,有些人一捏就碎了。”
温澈森皱起眉,从口中吐出时常残忍的话语,还总是笑着,江诚笑容里有浓浓的戏谑之意。
温澈森旁边退了一步,江诚勾了勾手指,旁边的人马上帮他倒了一杯酒,“温少爷。”
“我不喝酒。”
“你还是这么干净。”江诚虚情假意地叹了一口气,“人还是不长大的好。”
这时旁边的女人把擦拭好的弓箭递给了他,也由女人保管箭筒,温澈森看到箭筒里的箭是满的,旁边确有一个小型靶场。
“可惜今天不让带枪,今晚只能玩玩弓箭,不过不算浪费,还是能用用我那个好弟弟为我保留下来的天然靶场的。”江诚边似感慨万千地呢喃着,边从箭筒里抽一支箭,箭头尖利银光一闪而过,他看了过来,“你要不要玩一下?”
温澈森心底突然生出深深的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他就听到江诚说,“可惜那些靶子不会动,今天正好,带了个会动的靶子。”
方修塘此时在另一栋别墅,大厅名流云集,觥筹交错,室内古典的钢琴声悠缓流淌,他已经白蹭了好几杯香槟,又穿过几个眼高于顶气味难闻的中年男人,在甜点桌顺走一块可丽饼。刚走出两步,就见到了在长桌尽头拿着个大碟子在叠甜点塔的温洵。
看上去有够无聊,真羡慕有人心里眼里同一,只有吃。
他走了过去,冷不丁感觉身边挨了一个人,温洵脑袋一扭,脸上有苦大仇深的表情,“你怎么也在这?”
“怎么了,我不能来?”
“好吧。”温洵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你有看到绵绵和我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