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匪夷所思。
谢兰修也搞不懂,林郎君为何要问与自己相关的问题。
但是,这还算是正常的寒暄,为什么谢鎏会觉得吓人。
谢兰修把这个疑问抛给了他。
谢鎏道:“你个小孩子懂个屁,哪有人一上来就问生辰八字的,这分明就是对你……哎呀算了,可能也只是随口一问,跟你说了也不懂!”
他把谢兰修提上马车,“咱们回家再说!”
……
此时,凤仪宫。
所有的宫人都被屏退出了主殿,留下林愫和被他抓回来的姜瑶两人。
公主被她亲生父亲教育这种事,自然不是旁人可以围观的。
姜瑶被迫站在墙角上,这已经是她回宫以后,第二次被罚站了。
第一次被罚站,还是她刚回宫第二天。那时候,她半夜偷偷溜出去,害得林愫哭了一个晚上。
她胆战心惊地看林愫悠哉悠哉地拿起一边的藤条,“方才听临夏说,这种藤条打在皮肤上,不会留下伤口,只会令人感到瞬间入骨的疼痛,所以我可以放心地抽你,不用担心在你身上留下伤口。”
他手抚摸着那条黑色的藤条,“姜瑶,你胆子肥了,你是以为你爹脾气好,从来没有打过你,所以就理所应当地认为无论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你爹都不会罚你,就随便乱跑,信不信今天我就今天就和从前村子里的老子收拾小孩一样收拾你?”
每个孩子的童年恐怖记忆中,大抵都包含着一件事情:亲爹抄起家伙连名带姓喊自己的名字。
姜瑶目不转睛盯着他手中那个又粗又长的藤条,心想要是抽在自己的皮肤上,这得多疼!
她生怕他真的抽自己,吓得踮起脚尖,要哭出来了,“爹,你千万要冷静,千万不能打孩子,打在我身疼在你心,你知不知道,这鞭子抽下去,伤害的可是我们父女俩之间的感情!”
林愫微笑:“今天如果不是被我截住,你真的打算出宫去谢府?”
姜瑶是个爱睡觉胜过出门的人,今天她突然提出想要去外面逛逛,已经是反常。
而且她这个人惜命极了,每次正大光明地出个门都地带着成群的侍卫,这次她居然只带了临春和临夏!压根不像她呀。
柿子挑软的捏,临春和临夏可是她身边春夏秋冬四位宫女中胆子最小且最好说话的,最有可能会被姜瑶的三言两语哄得找不到北。
林愫不用细想就知道姜瑶想要作妖。
得知她去文库找谢三郎后,林愫一边差人去内务府取个打小孩称手的家伙,一边赶往出宫之处,守着等姜瑶来,果然把她逮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