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危一阵毛骨悚然,他们在讨论什么?画?
他快步上前,看见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是对着监控画面拍下来的他的背影。
当时他正在跑,拍照的时候背后的画有些模糊了。模糊让画狰狞,看起来却更加生动迷离。
“你们在看什么!”幼危怒道。
两位保姆吓得不轻,更令她们没想到的是,看起来软柿子一样的小少爷,此刻发起火来,竟然有些不怒自威。
其中一个:“小少爷,我不知故意的,我马上就删。”
她当着幼危的面,删除了照片,甚至草稿箱。
幼危的脸色却没有一点好转:“你哪里弄来的?”
“别墅里有监控,管家来监控室调查监控时,我凑巧看了一眼。”保姆紧张道,她看见大少二少,似乎也没这么紧张。这个刚接回来的少爷,看起来竟然让人敬畏,忍不住低头顺从。
“小少爷您别生气,监控都被管家要走了,没有别的人看见。”
幼危问:“监控在管家那?”
“是的……小少爷?”
保姆看见幼危脸色骤变,没有说什么,转身往三楼的房间走。
幼危把自己关进房间,反锁上门。
他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他以为画被冷水洗干净,云遮也没有给他拍照,这样就没有人会看见。但现在他竟然知道,他的样子全被监控拍了下来,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见了。
他是云遮的画布,是云遮的画。
云迦命人把他身上的画冲了干净,他以为就这么结束了。但现在他才知道,他成为画布的模样,已经落在别人手中。他依旧是云遮的画布,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
幼危在沙发上紧紧蜷缩成一团。
不知道多久之后,敲门声响起。
不知道为什么,幼危第一时间就分辨出门外的是云执鹰,他立刻打开门。
“你怎么了?”云执鹰垂下眸,眉梢微皱,“眼睛怎么红了。”
“我……”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云执鹰,幼危就是愿意相信他,他把所有的事和盘托出:“他们都看见了,还有录像……大哥会不会?他不会还要……”
把他抓回去当画布。
他猛地一把抱住云执鹰,语无伦次道:“他会不会突然过来!他就在画室对不对,会不会晚上突然闯进来?我不想他在我身上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