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被钟离瑾抱着搓扁揉圆,他只屏蔽了痛觉,痒还是能感觉到的,这一番活动下来,总免不了痒得笑出声。
对方温柔又无奈地看着他:“真是一点都不怕疼。”
沈珏耸肩,自己是真的不疼嘛。
等将养了好几天之后,沈珏才终于有力气下地。
他身上的伤并没有全部养好,解除痛觉屏蔽之后,无处不在的酸痛感接踵而来,反而比躺着养病的时候要脆弱多了,哪里都碰不得。
钟离瑾没有多问,但估计也是相信了这家伙之前是的确感受不到痛的。
太医院都说陛下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沈珏才后知后觉喊痛。
娇气。
但钟离瑾还是请了人来给沈珏按摩放松,沈珏甚至有点儿惊讶,钟离瑾竟然还知道精油的提取办法。
“偶然间打发时间看到的,你平日里不也在用么?”
钟离瑾一提,沈珏才想起来,宫中的侍女似乎是给他的皮肤上突涂抹过些瓶瓶罐罐,以至于养出来这身细嫩的皮肉,轻轻一碰都能留下一片粉红的印子。
在能够下地走路之后,沈珏便去看望了沈校年,这小子分明伤得比他还重,已经是开始恢复了做功课,偶尔还会锻炼身体。
他也终于看见了那道疤,一手长,横贯在肩背上,周围还有针眼,似乎是刚拆线,敷了药之后也没发炎红肿,太医院说从来没见过恢复得这么快这么好的伤口,并且将这次的治疗给记录在册,甚至专门和绣娘学习了缝针的手法。
钟离瑾总是能带来各种各样划时代的进步。其实古代的外科手术的发展要比人们想象的发达得多,对于伤口缝合也早就有先人使用的记载,甚至在有历史记录前,就已经有过开颅手术的案例,病患甚至还活了一段时间。
不过因为当时对微生物的研究并不算深入,没有无菌环境,消毒也不过是用盐、酒或者烙烫的方式,所以病人大多都死于术后感染。
而早在钟离瑾刚穿越来的时候,就研发了一套蒸馏设备,虽说比不上现代科技对酒精的提纯,但提取出来的酒液肯定是比酿造出来的那些烈酒度数要高得多的,杀菌效率也高很多。
太医们也很惊讶,这位摄政王竟然连医术方面都有如此了得的造诣!顿时更加敬畏了。
沈珏最喜欢听这些科普,听着听着就跟着学了不少东西在肚子里。
虽然这些东西学起来也不一定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