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自己父母恶心的关系,他不去怨恨那俩人,反倒是厌恶起其他无辜的向导哨兵来了。
就算他口中的那些向导和哨兵里或许真有这样的,但把所有人一棒子打死,毫无差别的去攻击对方就是正确的了?
不想着如何解决,也不想着如何改变。
只会龟缩在自己的世界里,埋怨全世界。
真是懦弱!
姜尤收回匕首,抬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上身下压,冷冷道:“你知道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知道议院在做什么恶心事,但你却没想过揭穿,没想过反抗,更别提去救那些因为议院而陷入危险的向导,你的母亲,和你那已经疯魔的父亲。”
“你知道这是不对的,你感觉恶心,你自以为是的清醒和正义,但是,你看看你现在做的事情……你以自己的议长父亲为荣,享受着优待,甚至还妄图和你父亲一样,想要让我来满足你的恶心谷欠望。”
姜尤越说越气,声音冷得似要掉下冰碴,再直直扎入顾温言的心口,将他的血液冻结。
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姜尤低下头,凑近顾温言。
她的精神力一直控制着他的精神体,长时间压抑的欲望和刺痛,随着呼吸逐渐稀薄,快/意也越发汹涌。
然而顾温言却并没有感到畅快,反而因为姜尤的一句话直坠地狱,心口的冷意和身体的炽热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比起你父亲,我觉得你才是最恶心的。顾温言,你真该看看自己这副样子,你怎么会觉得我就和其他向导一样,会为你心甘情愿的标记感到高兴?”
“你有点太自作多情了。”
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只是因为他平等的厌恶着每一个向导。
姜尤还真有点好奇,要是那些向导知道这件事,还会不会像之前那样喜欢他?
呼吸越来越紧,然而手被姜尤踩在脚下,腰腹又被她压着,更别提精神体被控制着他根本无力挣扎。
两条腿胡乱蹬了一下,突然转变成蛇尾,蛇尾往上,缠绕在了姜尤的腰肢上,然而不过一会,就失力垂落,尾巴尖软软地搭在姜尤跨坐着的腿/间。
顾温言脸胀得通红发紫,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似要死了。
姜尤的表情仍旧冷漠厌恶,仿佛多看他一眼就会脏了自己的眼睛,慢慢移开了视线。
看着姜尤的动作顾温言眼眶酸胀,哪怕即将窒息,他也只是一声不吭地紧盯着姜尤精致的侧脸。
他后悔自己做的事情吗?
也许……但他绝对不会后悔自己招惹了姜尤。
与其像其他哨兵那样沉迷在下流又肮脏的谷欠望里,他更希望能和自己喜欢的向导在一起。
哪怕是死在她的手里。
顾温言慢慢闭上眼,胸口的起伏逐渐变慢,就在他以为自己真的会被姜尤掐死的下一瞬,姜尤突然松开了手,撑在了他的胸口。
“怕死?”
“嗬嗬嗬……”顾温言劫后余生般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胸口剧烈起伏,浑身都是冷汗的瘫软在地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姜尤眼睫低垂,掐过他的下巴,又问了一遍:“怕死吗?”
视线里重新进入姜尤的脸,顾温言应激似的抖了一下身体,意识随着呼吸重新进入,而慢慢恢复。
他看向姜尤的眼底,痴迷反而却越发浓郁。
在看到父母相处时他感到了恶心,然而……那样的画面却早已深入他的脑海。
或许他在那些厌恶当狗的哨兵,和高高在上的向导时,潜意识里,又在渴望着自己也能像父亲那样,在向导面前摇尾乞怜。
只是,他一直都找不到那个自己喜欢的向导而已。
但现在,他找到了。
顾温言嗓子刺疼,张着嘴好一会才出声:“……怕。”
声音嘶哑难听,顾温言皱了皱眉,似觉得有些污耳朵,立马就闭上了嘴。
“还敢对我用依兰花吗?”姜尤继续问道。
顾温言慢慢摇头。
“呵……”姜尤低笑,拍了拍他肿起来的侧脸。
欠收拾。
人是暂且听话乖了,但谁知道下去后还会不会原形毕露?
姜尤不打算标记他,但也不打算就这么让他离开。
还好之前克莱德教过她临时标记,就是这临时标记能维持多久来着?
一个月?还是三个月?
姜尤想了会,好吧,一点记忆也没了。
“我会标记你,但我有要求,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是。”顾温言眼睫低垂,身上的热意再次翻涌袭来,心中闪过暗喜激动。
他还以为她不会再标记自己了……
“以后,每过二十天来找我一趟……汇报你所知道的,你父亲在议院的工作的全部内容。”
顾温言听到这话,眼皮掀起,看向姜尤:“您是想要……反抗议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