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妹妹毫无仪态的模样，江凌舟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却带着纵容的笑意，轻声对苏晚卿道：“让苏姑娘见笑了。”
苏晚卿浅笑着摆手：“江姑娘直率可爱，我倒觉得这般才好。”
“苏姑娘近来可好？”江凌舟目光落在她脸上，见她气色红润，比上次见面时确实丰润了些，眉宇间也多了几分舒展，便知她近来日子过得安稳。
“托公子的福，一切都好。”苏晚卿端起茶壶，给二人各倒了一杯奶茶，“每日看看书，做些吃食，倒也舒心自在。”
江凌舟端起茶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开来，他沉吟片刻，状似随意地问道：“不知苏姑娘上次的话本，如今可写完了？”
苏晚卿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巧了，昨日刚刚封笔。”
“哦？”江凌舟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不知在下可否有幸借阅一二？上次看了姑娘的开头，回去后总在惦念后续，辗转难眠。”
“自然可以。”苏晚卿起身，“话本本就是写给人看的，公子稍候。”她转身进了内室，不多时便拿着一叠厚厚的草纸出来，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墨迹或深或浅，想来是写得投入时，连力道都忘了控制。
江凌舟连忙起身接过，指尖触到草纸的粗糙边缘，小心翼翼地展开。阳光透过窗纸落在字上，他逐行细读，时而眉头微蹙，似在为书中人物的命运揪心；时而眉峰舒展，唇边漾开浅浅笑意；读到精彩处，便抬头与苏晚卿探讨几句。
“这里的反转当真巧妙，我原以为那将军是个薄情郎，却不料他另有隐情。”江凌舟指着其中一段，眼中带着赞赏。
苏晚卿捧着茶杯，笑意盈盈：“公子看得仔细。我写这段时，便是想打破寻常话本里的套路，世间人心哪有那么多非黑即白呢？”
二人一坐一站，就着午后的暖阳，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书中的情节，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空气中弥漫着奶茶的醇香与淡淡的书卷气，倒比这冬日的风光还要惬意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