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给他发信息问他:“兄弟你在干嘛呢?”
“怎么不接电话?”
“看见回我?”
“?”
“?”
…
一直到几个问号后,人始终没动静,如同蒸发一样,我瞬间就害怕了。
我开始到处找他,越找人越慌。
我给骚雅打电话,她也没接!
这下子我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开始在大街上开车到处乱转,试图能够找到他的身影。
几天下来,一无所获。
我的另外一个哥们名叫罗赢,父亲是个当官的,家里很有钱。
但他不行,基本上在班上属于混吃混喝类型的,没什么上进心,就喜欢喝酒跟搞破鞋。
小个不高,一米六多,特别好玩,每次一个喝多就给我们表演生吃鸡蛋。
在别人眼里都喜欢取笑他,拿他开涮,开玩笑。
他也喜欢活跃气氛。
实际上在心里,他比谁都看的开。
我很愿意跟这样的人接触,因为没有心眼子。
他不会因为利益接触你,也不会因为你穷富而看不起你或者巴结你。
非常的纯粹而又简单。
我将车子停在粮库门口对面的大街上,只要冬冬出现,我必然能第一时间看见他。
罗赢小腿翘在副驾驶的门上,叼着烟,欣赏着手机收藏里的那些跟她发生过关系的女人,时不时的问我这个怎么样,那个行不行。
“杨慎呐,晚上我带你喝酒去,有俩娘们,嘎嘎带劲,老爷们这两天忙着在干活,能领走克一下的。”
说话的同时,罗赢不忘将视频发给我:“看看,大不大,嘿嘿。”
“大哥,我五十万至今下落不明,我哪有心情跟你喝花酒,我不去,你找别人吧。”
“就算这钱没了,你也得吃饭,也得喝酒,我可告诉你,这两女的不怎么好约,今天过了这个村,明天没那个店了,再说了,你这钱大概率是打水漂了,不然不可能联系不上他,这地方就这么大。”
罗赢是那种安慰人能给人安慰的立马想去死的那种。
“我不去。”
“那我可去了。”
“你去吧。”
罗赢有多好色,他为了他的小兄弟真就给我扔下不管了,嗖的一下就跑了,独自风流快活去了,留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这时,老板娘的电话打给我:“杨慎你丢了?”
我此刻也没什么心情跟她闹,直截了当的问道:“怎么了?”
“你来我店我有话跟你说。”
“啊。”
我驱车前往老板娘的烧烤店。
青青姐今天穿了一套连体牛仔裤,看上去像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一样。
在路上的时候我以为她会跟我提借钱的事,没想到她却说:“进屋,我问你点事。”
“怎么了,青青姐?”
我跟老板娘来到二楼的屋内,她一脸认真的问我:“我听强哥说最近你跟冬冬混一块去了?”
我们家这个地方不大,有点什么事基本上都知道,这个跟那个认识,那个跟这个认识的。
“怎么了?”
“你说是还是不是。”
“是。”
老板娘一听吓坏了:“你没有跟他合伙收粮吧?”
“没有。”
这个没撒谎,我确实没跟他合伙收粮。
“那就好,你不知道,冬冬出事,跑了。”
“但我干了一件比跟他收粮更严重的事…他跑了???因为什么??”
老板娘悬着的心刚要放下,听我这么一说嗓门都提高了:“你跟他干什么了?”
“你先跟我说,他跑了,因为什么跑了??”
“好像是出事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现在老多人找他了,都找不到了,应该是破产了!!”
我大脑嗡的一下,整个人愣在原地!
虽然这种情况在我心里已经有预感了,当我听到的时候还是哆嗦了!
“你跟他合伙弄钱了?”
我点点头。
“拿了多少?”
“没多少。”
我不愿意说。
“没多少是多少?你最起码有个数吧,赶紧告诉我,你好像个傻b,我告没告诉你不能跟他合伙弄钱的事,说没说!!”
老板娘红着眼睛,给我一顿骂。
这是印象里她第一次这么生气的骂我。
我竟然有些害怕。
就像是家长训儿子似的。
此刻我哪里还有心思跟她说多少钱,整个人完全懵掉了,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罗赢的电话给我打来:“兄弟我看见骚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