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入宫后直接到了勤政殿门口,许多宫人都在路上刷洗地上的血迹。
就算普通人都可以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更别说暖宝这种五感非常敏锐的人。
云汐下车后第一次没有等暖宝,提着裙子也不管别人怎么看,直接跑了进去。
嘴里还大喊着,“父皇,母妃,你们没事吧?”
“母妃,你受伤严重吗?”
齐皇坐在贵妃旁边看着太医正在给她包扎伤口,还好只是胳膊上被划伤了。
“没事,你好好陪陪你母妃吧!”齐皇神情郁郁。
云汐乖巧地点头,对暖宝招了招手。
白辞和莫兰等人抬着齐时彻也跟了进来。
齐皇看到齐时彻一身血迹,也只是淡淡道:“先放在地上吧!”
暖宝坐到齐皇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去了你那边?”齐皇一脸的阴郁,毕竟自己正值春秋鼎盛,儿子突然逼宫,他不仅措手不及,而且是非常的愤怒。
“嗯,他以后可能大概也许……”暖宝一长串的词成功地吸引了齐皇的注意力,“不能人道了。”
范宏文想到刚才看到的场面,忽然觉得自己闺女说话还是很有艺术性的。
齐皇冷哼一声,“他马上会连命都没了,人不人道已经不重要了。”
说起来,齐皇其实是一个心软的人,能让他决定赐死自己的儿子,齐时彻到底做了什么?
小团子疑惑,自然要问出来,贵妃脸色苍白,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听到他们这边的话之后,挥手让太医下去了。
齐皇这才将暖宝送给他的玉牌从香囊里拿出来放在桌上,“你自己看吧!”
那玉牌本应是莹润雪白的,可桌上这个玉牌不仅碎成两半,而且上面布满了裂纹。
裂纹中更是有丝丝绿色。
“他给你下毒了?”
小团子惊讶不已,这么短的时间,齐时彻连给齐皇下毒都用上了。
而且暖宝看到齐皇的嘴边还有些溃烂,一看就是那毒应该是入口了,若不是玉牌挡灾,可能齐国已经变天了。
“这么多年,他人不在京城,居然还能有人为他做事!”齐皇眼睛眯了眯,“说明他很早就在筹谋这件事情了!”
小团子赞同,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看齐皇情绪这么低落,该劝的暖宝还是会劝,可惜她还没开口,齐时彻那边醒来了。
“嘶——父皇?”
能看出来,齐是彻在看到齐皇的瞬间还是有几分紧张的。
齐皇没有理会那声父皇,只是冷淡地看着他,“我知你仓促举事,否则成败与否还真是要两说了,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齐皇示意旁边的内侍将他扶起来,按理说齐时彻的伤口是不宜挪动的,但此时此刻谁还会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