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下意识地摇头，发丝蹭过他的脖颈，引得黎墨拿起一缕她的发丝亲了亲。
这个她真的不知道，前世他总爱用触手缠绕她，那些冰凉的、柔软的触感太过深刻，以至于她以为这种细腻的触碰是触手，从没想过其他地方也可以像触手这般灵活……
黎墨的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语气里带着低笑，“那正好。这一世，我们可以慢慢体验。”
他俯身在她唇边印下一个微凉的吻，声音裹着海水的潮湿，一字一句撞进她心底。
“本以为再也无法和你真正结契，没想到我还有这样的机会。苏苏，我会好好珍惜的……”
苏暖没想到他说的珍惜是这个意思，她最终是累晕过去的，似乎外面的天亮了又黑下来……
……
苏暖醒来时，已是隔天的中午。
她动了动指尖，浑身的酸痛还未完全散去，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醒了？”黎墨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显然他早醒了，一直守在旁边，深蓝色的发丝微微凌乱，眼底带着浅浅的红血丝。
苏暖转过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微凉的指尖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暖摇了摇头，唇角弯起一抹浅淡的笑：“就是有点累。”
黎墨这才松了口气，忽然握住她的左手，将她的手腕抬到眼前。
阳光落在她的手指上，苏暖这才发现，原本在食指上的、用秘术呈现的结契环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枚蓝色的结契环。
结契环出现在无名指根部，与其他几枚结契环并排依偎着，闪烁着柔和的光。
“看，它自己换过来了。”黎墨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指尖轻轻拂过那枚新出现的结契环。
苏暖的心跳漏了一拍。
兽夫们的六条结契环在无名指上依次排开，像一串精致的星河，终于凑齐了完整的模样。
没想到这一世，他们的结契环全都出现在了无名指上。
“这下你们的结契环都整整齐齐的了。”苏暖指尖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的环说道。
黎墨忽然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他没说话，只是抱着她，胸膛的起伏带着压抑许久的情绪，苏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微微的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些，指尖描摹着她无名指上的结契环，长睫轻轻颤动：“苏苏，我总觉得像在做梦。”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难以置信的恍惚。
“以前我总想，能留在你身边就够了，哪怕永远无法和你真正结契，哪怕只能做个守护者。我从不敢奢望……能看到它真的出现在这里。”
苏暖的心被他说得发酸，伸手回抱住他：“嗯，以前是中了云梦遥的计策，被她搅乱了太多事。这一次我们……”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顿住了。
黎墨察觉到她的僵硬，立刻紧张起来，扶住她的肩膀拉开距离，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担忧：“怎么了，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