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渊的呼吸梗在喉间，声音中满是不满：“黑龙出生后需要浸入水中。而且第一次接触水源必须由父亲引导。”
他猛地将三只小龙卷进怀里，大步走向花园深处的水池走去，“要是连游泳都学不会，就别认我这个父亲！”
苏暖吓了一跳，刚才冥渊还是满脸期待，怎么这么快就变了脸色。
“冥渊！别这么严厉！”
苏暖急忙追过去，却见小龙们在水中扑腾着，非但不害怕，反而用爪子去抓冥渊的龙鳞。
苍烈蹲在湖边，舀起湖水替他们冲洗，小龙们立刻“啾啾”叫着往他怀里钻，气得冥渊尾巴拍起巨大的水花。
夕阳将湖面染成琥珀色，三只小龙终于学会用尾巴拍水，溅起的水花中，冥渊勉强同意了苍烈要带龙崽的请求。
自从小龙崽出生后，羡慕崽崽们的伴侣们对苏暖愈加热情，巴不得每分每秒都黏在她身上，让她尽快给自己也生一窝崽崽。
只有黎墨反而刻意与苏暖保持着距离。
他总是安静地在角落调配营养剂，触手偶尔拂过她发梢便迅速收回，仿佛那是触碰不得的珍宝。
苏暖看在眼里，终于在某个月圆之夜，趁他独自整理医疗箱时，轻轻关上了房门。
“黎墨，”她唤他的名字，笑着靠了过来。
“小龙崽们今天说，想让章鱼父亲教他们游泳。”
他的喉结滚动，触手在医疗箱边缘敲出细碎的声响：“章鱼与龙类的生理结构不同，我……”
“那教我呢？”
苏暖仰头看他，月光透过窗棂在她眼底碎成银河，“就像以前在星舰的那次那样，一对一教学。”
黎墨的手指微微僵硬，触手却本能地在她腰侧织出柔软的弧度。
她能感受到他的僵硬，也感受到他指尖的颤抖，那是无数次克制后的小心翼翼。
当她主动将头靠在他胸前，听着他略快的心跳，忽然想起孕期他说“宁愿不是章鱼崽”时的沙哑嗓音。
“其实我不怕的。”她轻声说着，指尖抚过他冷峻的脸颊。
“无论是章鱼崽还是龙崽，只要是我们的崽崽……”
“别说了。”黎墨伸手轻轻捂住她的嘴，却在触到她温热的唇时，像被烫到般缩回。
他的声音发颤，带着破碎的克制：“你知道我不想让你怀孕……章鱼的基因太危险。”
“可我想试试。”苏暖抓住他的指尖，放在自己心口，“就像你说的，生命自有它的奇迹。”
月光在黎墨微颤的睫毛上流淌，将那些复杂的情绪映得近乎透明。
他忽然低头，用触腕轻轻圈住她的腰，像是捧着易碎的琉璃。
苏暖感受到他的犹豫，也感受到他渐渐沉沦的温度，当他的吻落在她发间，触手上的蓝环终于不再避让，而是如星河般将她温柔笼罩。
医疗箱在身后倒下，安神茶的香气混着黎墨独有的海洋气息弥漫开来。
他的触手小心翼翼地替她褪去外衣，每一次触碰都带着克制。
当苏暖伸手去解他的衬衫纽扣，却被他轻轻握住手腕，转而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用指尖替她梳理被夜风打乱的发丝。
“这样就好。”
他的声音埋在她颈间，触手在她敏感处落下细碎的触碰，却始终与最后的防线保持着距离。
“黎墨，我想要生章鱼崽崽，答应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