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芝欢就容易多了,勉强还抱得动她。
“黄……治……”
梁芝欢嘴里不清不楚地发出轻微的声音,毕正仔细听了听才辨别出这两个字,没好气地纠正:“我是毕正。”
“你......不是黄……”
“我是毕正!”
原打算轻放她在床t上,被错当成另一个男人,毕正改变了主意——应该把这个女人摔清醒一点!
可是,刚要甩开两手,忽然听到她叫出一声“阿正——”
毕正全身一僵。
第一次听到亲昵的称呼从她口里软软地叫出来,真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阿正……”
梁芝欢又叫了一声,抱着他脖子的手收拢了些,头完全靠在他肩上。
毕正一垂眼,便看见她近在咫尺的侧颜,鼻子灵敏地嗅到她嘴里呼出的酒香。而视线由她闭阖的眼滑至微张的嘴——红润、亮泽,像沾了水的四月草莓鲜嫩若滴……
如同中蛊一般,借着发热的大脑,毕正想也没想,低头吻下去……
他吻得很轻、很浅,只在她唇上细细摩挲。
感觉好似她在微微回应,毕正受到鼓励,加重力道,覆压在她温软的唇......
奈何感官享受的同时,手臂和腰部却承受着折磨。毕正渐渐觉得气力不支,怀里的佳人眼看快要掉落下去,只得停止汲取芳香,放她在床上。
梁芝欢翻了个身,居然胡乱地抓到一个枕头,然后抱着它安静了。
毕正站在床边,一手插腰,一手托住下巴,想要分辨自己刚才的举动。
喜欢她?
应该没有……
大部分时候他对她都是一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但毋庸置疑,他很享受这个吻。
也是近两年多来,首次有了想亲吻一个人的冲动......
毕正甩了甩发痛的头。
大概只是被酒精刺激,大脑一时昏了头!
毕正揉着突突的太阳穴,给自己做了结论。再看了看床上睡熟的女人,长吁口气,回到客厅。
柏雷一动不动趴在沙发上。毕正拿了外套准备回家,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一声闷响。回头一瞧,柏雷已经睡在了地上,两手往沙发上乱拔,试图爬回沙发,身体动作完全无意识。
毕正忍俊不禁,就这样袖手旁观地瞧着。
忽地,他想到一个不太可能、但确实存有可能性的后果——柏雷会爬回他卧室的床。
眼下的他不能够,但不保证半夜之后。
*
早晨,毕正听到客厅里的动静立刻惊醒。抬腕看了表,离五点还差三分钟。
一整晚都睡得很浅,担心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潘柏雷坐在沙发上,一会儿揉肩,一会儿抹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