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情绪都会被数倍放大。
“嗯。”季宴时好脾气的轻哄,“怪我!让你受委屈了!”
不说还好,一说沈清棠的眼泪像开了闸再也止不住。
她抱着季宴时的腰身,脸埋进他怀里,呜呜的哭出声。
要是问沈清棠为什么哭。
她也说不出来。
许是难捱的思念终于结束。
许是许久未见季宴时激动的。
甚至也许是最近发生那么多事他都不在。
季宴时没说什么,一手搂着沈清棠的腰,一手在她背上轻拍,轻叹着说了句:“怎么又瘦了?!”
沈清棠泪眼婆娑的抬起头,“你也是,怎么瘦了这么多?”
季宴时笑,“大概京城的饭没有北川的饭好吃。”
沈清棠眼泪又掉的很凶。
季宴时轻轻用拇指的指腹在沈清棠眼下蹭了蹭,“难怪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怎么这么能哭?!”
“你嫌弃我?”沈清棠凶巴巴的控诉。
可惜,泪眼婆娑,威胁性不大,倒是嘟着嘴的样子更让人滋生出欺负她的想法。
小别胜新婚!
季宴时从来不会在这种时候委屈自己,二话不说打横抱起沈清棠,踢开房间的门。
沈清棠“呀!”了一声,下意识搂住季宴时的脖子,等反应过来,在他胸膛上轻拍了两下,娇嗔道:“季宴时,我给你写的信还在白起爪子上呢!”
“没事,我一会儿再看。”
没有他的命令,白起要是敢把信弄丢,他就敢把白起的皮扒了。
沈清棠:“……”
被抛到床上时,沈清棠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哪里不对。
“季宴时,你竟然不穿红色衣服了?”
从认识开始,季宴时一直一身绯红的衣服。
最初还得必须穿云锦,还得是上好的云锦。
不过,这毛病后来改了,普通棉布他也穿得开心。
再后来她能赚钱了,他的手下也找到了北川,他的衣服又都换成了华丽的、昂贵的绯色云锦。
还是头一次,沈清棠看见季宴时穿玄色的衣服。
一身黑显得季宴时更器宇轩昂,比一身红色少了些迤逦多了几分霸气。
只是他竟然会换颜色?
沈清棠觉得就像天上下红雨、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稀奇。
季宴时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但,最终也只是“嗯!”了一声。
沈清棠还想追问他为什么,却被季宴时以唇封口。
许久未见,干柴烈火。
沈清棠只抗议了两下就配合的勾住季宴时的脖子。
季宴时单手搂着沈清棠,另外一只手把床帐的钩子放下。
桌上摇曳的烛光看不见帐内春.光,急的摇曳。
照的床帐上人影晃动。
越发显得春.色无边。
泛滥的思念和久别重逢的喜悦都在你来我往的厮磨互缠中宣泄出来。
……
沈清棠汗津津的躺在季宴时的胳膊上,略略喘息就嫌弃的推搡季宴时,“你离我远点儿!太热。”
男人的体温总是比女人高半度。
冬天和夏天,这半度的温差就会有些明显。
季宴时气笑了:“你总说男人无情,提裤子就翻脸不认人。沈清棠你还没穿裤子呢就赶我下床?”
沈清棠耍赖,“不管,我想洗澡。”
季宴时没动,“费那劲儿?洗完还得出汗。”
沈清棠:“……”
抬脚踢季宴时,“你这么远赶路回来不累?”
一次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