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句话,沈清棠说的声音不大。
知子莫若母,知妹莫若兄。
沈清柯摇头,“不用顾虑我,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早晨才教沈清棠要洁好自身,不管旁人,做好自己,不能学坏人,不能坑害无辜之人,就被啪啪打脸。
同样的错误他不会犯第二次。
“最近这段时间我也想过怎么彻底把薛林扳倒。一直没出手是觉得我做的是正经生意,主打日常吃住行用。
如果我跟薛林你来我往的斗。沈记可能会疲于应付,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吃个大亏。
毕竟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但,薛林的主要营生跟宋焰一样,收入主要来源是妓.院、赌坊和保护费。”
这三样都是沈清棠不碰的。
“我当初选择跟宋焰合作,除了想借宋焰的势之外,还想借刀杀人。扶持宋焰推倒薛林。
只是……”
只是盘算之初,沈清棠想的都是如何单打独斗。
沈清棠本人说什么都弄不过薛林,需要借用宋焰的武力。
完全忘记自己已经嫁做人妇,还有男人可以依靠。
她能忘了季宴时,季宴时不会忘了自己。
季宴时借春杏之手把赤月司青训营的人抽调了两队给她。
这样一来,宋焰于她明显有些多余。
宋焰帮她夺了川七街,她亦成了宋焰的供货商,还让他入股了沈记商场。
若用银子计算,明显宋焰在沈清棠这里的获利比她在宋焰那儿的获利多。
沈清棠是生意人,不喜欢做亏本的买卖。
最近一直在想怎么把宋焰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今日听见薛家抢了她对面的宅院,终于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秦征迟迟没等到下文,追问沈清棠:“只是什么?”
沈清棠的“只是”后面,跟的是季宴时拈酸吃醋的小心眼。
根据“家丑不外扬”原则,这事不能说。
沈清棠摇摇头,换了个说法,“只是我的想法有点阴损,怕你们两位君子不能接受。”
秦征嗤笑了一声,没说话。
君子在战场上是活不下去的。
沈清柯苦笑,“笑话你哥呢?”
“薛二爷来监视我,我也可以利用他。赌徒可是什么都能干出来的。”
秦征到底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反应很快,“你是说诱薛二爷去赌?”
沈清棠摇头纠正秦征,“不是诱他去赌,是诱他去输。要他输到倾家荡产,把名下产业都输给宋焰。”
秦征听着沈清棠前半句没反应,听到最后一句,眉梢高高扬起,“给宋焰?为什么?”
沈清柯眉心皱成川字,几次开口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沈清棠没好气道:“不给宋焰,难道你要现开一家赌场?还是你要开一家妓.院?”
秦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