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老虎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宫尚角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后者冲他努努嘴,他才知道她指的是他那方手帕上的老虎刺绣。
拿过手帕的宫二盯着上面那头精致的小老虎不自觉地出神,这是他娘给他绣的,她当时让他在龙和老虎两者之间选一个,他选了老虎。
“这个手法还挺有意思的。”宋鲤凑过去仔细看了看这个刺绣小老虎,挺可爱的,没想到这宫二还挺童趣。
“不是我喜欢老虎。”盯着手帕发呆的宫尚角突然开口。
“嗯?”她有些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是我弟弟喜欢。”宫尚角说着便把手帕重新折好收了起来。
“这样啊。”他说弟弟,她能联想到的自然是她那个小叔子了。只能在心里感慨一下这对兄弟俩感情是真好,连手帕都要绣他弟弟喜欢的图案。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宋鲤觉得她好像可以走了,但是又还想和他再待会,不过即使是不说话就这样陪他坐着其实也不错。
宫尚角也是如此想的,他随手从那摞叠在一起的公文中间抽了一本出来。打开前他先确认了一下自己没有拿倒,这已经是他现在的习惯了。
“噗嗤…”虽然他的动作和眼神已经很隐晦了,一般人也看不出来。但作为那晚当事人的宋鲤马上就回忆起了他出糗的样子。
他当时那副明明尴尬得要死又要摆出一副我完全不介意就死装的样子,简直能把她笑死,她可是有注意到他那会耳朵都红了呢。
“……”宫尚角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笑个不停的女子,后者见他看过来马上把笑憋了回去,顺便起身准备回去。
“我要回去了,对了,你把那个药膏直接给我吧,我待会自己涂就好了。”
黑衣青年闻言自然是把药瓶拿了出来,见她两只手心都涂满了药,他倒是有点好奇她准备怎么拿,用叼的?
这可难不倒宋鲤,她直接用两只手腕把药瓶稳稳夹了起来,看着宫二一脸还能这样的表情。
她有些得意地哼了一声,然后就这么双手做开花状地急匆匆往外走。再不回去她怕洗澡水都要凉了。
“哎呀!”走得太急,路过墨池边的时候脚还滑了一下,本来坐在书案前的男人下意识地弹起了上半身。
“……讨厌死了。”及时稳住了身形的宋鲤一边继续往外走一边抱怨,很快便消失在大门外。
双手撑在桌面上的宫尚角又重新坐了回去,脸色平静地开始处理事务,片刻后却突然笑了出来。
那头出来以后就一路快走回了自己寝屋的宋鲤洗了澡又吃了药,不得不吐槽一下她现在这药是越吃越多了。
既要吃喘鸣之疾的药还要吃百草萃顺带喝喝白芷金草茶,嗯,这是真成药罐子了。
钻进了被窝的宋鲤一边吐槽一边看着自己床顶的纱帐想着这个颜色她不喜欢,明天就换个别的颜色。
然后便开始想换个什么颜色好,想着想着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隔日天刚蒙蒙亮,难得起了一大早的宋鲤用过了早膳后便迫不及待地回来开始给她的寝屋来个大改造。
这方面她自然不用去问宫二的意见,她自己的寝屋当然是她自己做主,之前是初来乍到而且她也不好意思提太多要求。
现在她自己有钱有底气,当然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把屋里不喜欢的摆件或者桌椅都撤了,换上她喜欢的,很快就还原了她在自己家时的闺房。
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瞬间就让宋鲤有了回到自己家般的安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