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用想,必定是罗马。
屋大维和安东尼还没到决裂的时候,安东尼是不会为了个女人放弃他在罗马的声誉。一旦安东尼抛弃埃及女王,便会丧失埃及的支持,屋大维是想避免安东尼仗着埃及来掐住罗马城的海运命脉。
不……屋大维突然停住,然后猛地抬起头,“富尔维亚和克劳狄娅母女的死,不是命运的悲剧,”屋大维冷下声线,向倚在门边的米西纳斯肯定地说,“而是有人动手脚。”
不能被抛弃,便先下手为强,让情人的妻子一辈子都到不了埃及;安东尼不可能亲自下手,但为了避开必须放弃一方的困境,甚至想顺手往屋大维的身上泼脏水,他也会默许这个做法。
阿格里帕瞪大了眼睛,“你是说……”
米西纳斯挑起了眉,“要这么一说,还真没旁人了。差点将我们四人都弄散了架,狠阴了屋大维一把,这个女人终于都要出手了吗。 ”
屋大维在监护上失职,但真正下杀手的人,是埃及女王克丽奥佩脱拉。
抿抿唇,屋大维问米西纳斯:“阿尔……这件事,她怎么看?”
“噢,不必担心她,”米西纳斯摊手,“就是她让我去找阿格里帕,替你解释的。”
“不必骗我。”
“好吧,我的说法可能还有些可以斟酌的地方,但她在担心你,这我可没说谎哦。”
闻言,屋大维那绷紧了一整天的肩才终于完全放松下来。
第22章
安东尼到达意大利后,并没有立即返回罗马,而是派出使者,与代表屋大维出使的米西纳斯先谈和约内容。明摆着是不想收拾他妻子和兄弟的烂摊子,想先和谈完毕,再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姿态回到罗马城,避免公民将此次叛乱的死伤归究于他。
“就这样放过他?”设在凯撒神庙的公务室内,阿格里帕只觉自己憋屈到快要爆炸。
好吧,也是先前与屋大维闹不愉快,他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是想撒气的意思。
屋大维望着桌上的一封信,蔚蓝色的眼睛里,神色平静到令人心寒。在听见好友的抱怨后,他缓缓开口:“安东尼插在高卢的傀儡总督,两天前病死。”
“啊,那是个好将领。”阿格里帕不无惋惜。
“他是,但他的儿子不见得是。”屋大维抬起头来,“这是安东尼留在西部最后的力量。他这么想要富有的东部,我们就继续给他,但西部也再轮不到他插手。”想不出血便摆平这次的事?屋大维自问不是这么大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