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又没带护卫出来了?
屋大维坐下,用食指搔了搔侧脸,“我会注意的。我知道我不是凯撒,情况不容许我总是独行。”
就算是凯撒,不也被刺杀了吗?阿尔撇嘴。屋大维这是拐着弯指责她同样喜欢独自外出呢。不过,这倒是屋大维第一次提起他不像凯撒。阿尔望了望他。
他扯了扯嘴角,“我想我让你很失望。我不可能像舅公一样,在战场上获得名誉。”
阿尔摇头,然后拉过他的手,写道:“凯撒”、“埃及女王”。
军功盛如凯撒,也改革不了罗马;身段软如埃及女王,也是地中海最强势的女人。阿尔知道她自大的毛病,但她并非脑子裡只长肉,甚至有些时候她也是佩服埃及女王的。降低国内币值,大幅提升出口量,埃及女王治下的国内经济,要比她们父王在位时都好多了。平心而论,阿尔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的才能及不上王姐。
至于屋大维……
阿尔又写道:“安东尼”、“耍”。
当初在罗马城利用银行家耍了安东尼的一幕,阿尔自问一辈子都干不出来好吗。
也不是谁都能从一穷二白走到今日能跟安东尼呛声的地位。
屋大维轻笑出声。
他反手握住阿尔的手,另一手揽过阿尔,将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肩上。在阿尔反对以前,他率先开口。
“这裡没其他人,我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名望而要再次轻辱于你的意思。”他抿抿唇,没去看阿尔,只手一直按在阿尔的头上不放,“这是出于我的个人意愿。阿尔,就一会儿。拜託。”
屋大维在心裡祈祷着千万别被砍死,心慌得很。
幸好,阿尔闻言后还真没再动。
好一会儿后,她也只是动动脖子,寻一个脖子不会歪得痛的姿势。屋大维有点笨拙地配合着,才学会让阿尔靠得舒服。他低头望着阿尔有点憔悴的脸色,顿了顿,鼓起勇气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
“你合眼睡一阵子,”他少见地开起了玩笑,“有狼来了,我至少懂得把你叫醒。”耳际的温热,没让疲惫的阿尔瞧见。
阿尔稍稍犹豫,但许是前些天休息时痛快地大睡留下的美好回忆影响,她没有再挣扎,靠着屋大维的肩便昏睡过去了,也没瞧见屋大维死撑着酸痛的手和瞪蚊子的傻样。屋大维抱着她的手,没一刻肯鬆。
因为他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
而他不想放手。
天一亮,大军回转意大利,而在他们回到罗马城以前,得胜的凯撒派进行了政治清洗。利用地下组织,他们杀了所有的政敌,无论是反凯撒派、中立派,还是内部的敌人。这场行动牵连二千个贵族家庭,他们的家产全部被抄,战后的安东尼、屋大维和莱彼特一下子又富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