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忧你伤怀,你忧我心?痛,再不会有你我这般好的了。
他轻轻附在阿政耳朵边,道,“谁都?没我阿兄和我好的。”
光斑一两块落在了他俩肩上,倒衬得二人明媚了些许。
“热天得吃冰,我给阿兄和毅他们都?制了冰。”
“你自现在起,不说给在大梁转站的将士送冰,连王翦那也能三五天吃次冰,想来你自来时便筹办了,只苦于没人罢了,而今秦人一来,你这建厂的速度便快了。”
琇莹知道阿兄这是在宽慰他,他此时也不嫌热,将自己的头埋在哥哥胸前?,嗡嗡道,“嗯。”
热也不怕,我就要和阿兄贴贴。
阿政摸了他的脑袋,真是黏乎人,琇莹好可?爱啊。
他挪移地对他笑?,“我家小公子,璨璨之?名?,显然是名?不符实。”
琇莹抬起了脸,然后也笑?,“阿兄说的是,该叫娇娇,那才是名?副其实。”
他俩一起笑?,身后的毅和侍卫也在忍笑?,那一直记录帝王言行的小吏也写下了“娇娇”二字。
两人到了吃饭的屋里?时,就听见扶苏乖软的声音,“老师身体不好,半碗就够了。”
琇莹和阿政一起变了脸色,不约而同轻哼一声。
阿政不说话,琇莹又哼两声,气势汹汹,显然是气到了。
“白?疼他了!”他磨着牙,恨恨道,“臭小子,昨日还收了我的画,一口一个王叔,今天就是只见新人笑?了,还乘冰,我还没吃上呢。”
阿政面无表情只摆手让人把给扶苏带的东西给拿了下去。
不成?器!被?李左车给迷惑了的不肖子。他父王还没至,他就吃上了,不守礼!
然后他俩看见了扶苏捧着那分冰侍人给的大玻璃碗里?的羊奶冰,到手时就是一大口,李左车拿着扶苏的小碗,眼睁睁看着他刚刚的孝顺徒弟无视他,就在那里?挖冰。
旁边的分冰人也是目瞪口呆,怪不得只要半碗,公子只要小公子吃一碗半。
可?这大碗的一碗半跟小碗的一碗半能一样吗?
李左车被?气笑?了,他质问正在那儿吃得正香的扶苏,“扶苏啊,说好的给老师的呢,你倒吃上了,你这叫尊师重道?”
扶苏眨巴着大眼,然后用?自己的勺子舀了一小勺填到了小碗里?,“老师,吃吧,扶苏给老师的。扶苏尊师。”
李左车也是忽然笑?了,“干得漂亮,扶苏,只要你能搞到手,那就是你的,只要你足够强,谁敢抢你东西,你就宰了他。”
他的教义堪称正常人的三观尽碎,“你瞧这冰是你用?自己的聪慧才能换来的,老师就不会抢。所以那些父父子子,君君臣臣有个什么用?。你只要不想给冰,我就拿你没办法。
“你且记得了这些尊师垂道,礼义孝悌都?是扯淡,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管旁人。”
李左车在教什么?要扶苏过于迷信强权和暴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