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沉思时,门口却走进来一人,“表弟,你的伤怎么样?”
回家的短短几步路,宋沛泽脑子里却像是有个咚咚作响的打鼓在敲,无比鼓噪。
还未到天亮之时,络腮大汉便带了所有兄弟,一起到了那条老巷子的宋家老宅前。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恍惚想起,之前他曾和狐朋狗友鬼混喝酒时,不知听谁提起过一句:“老宋那儿子?从小学武,就前两个月的时候,在西凉府第一大武馆里头,把人家驻馆的师傅都给打倒了,这一战扬名之后,好几家镖局、甚至豪门贵族去找他,不过呀,老宋都给拒了。”
没等到失算了。
见那少年丢下他们,这几个壮汉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找准机会,屁滚尿流地从巷子中跑了出去。
他抱着妹妹,小心避开街上行人,速度却没有减慢,只要转过这条街道,就是城南甘三胡同的宋家老宅。
再去一趟,也很难再搜出什么油水。
“哥,我也能帮你。”宋雨霖眼光也变了,“我也是练了武的,我也能打他们!”
络腮大汉幡然醒悟,连连称赞:“高明!表兄这招,真是高明!”
路过的农夫跟他打了个招呼,“光渡少爷?”
房门紧闭,于是络腮大汉当场叫人砸门而入。
“哟,几岁呀,就这么厉害?”
“嘿,老张,我如今已经不是少爷了,就是一江湖郎中,你随便叫一声就行。”
“表弟,这件事你出力,我负责把这件事压下来,并打通贵人那边的关系,事成之后,你我兄弟平分。”衙役表哥的手从袖子里露出,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五成,就足有这些。”
光渡禄同看他不走,一副有话要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模样,主动道:“可是有事找我?”
络腮胡子不屑一笑,“老子说有,便是有。”
三日后。
光渡禄同放下手上拿着的那本《通志·天文略》,他看天文如同看天书,最适合用来助眠。
雨霖年纪虽小,但自从家中剧变以来,却不会轻易惊慌。
这些年作奸犯科,还能全身而退,络腮胡子便是靠这个西凉府当衙役的表兄罩着。
他看着面前这个个子虽高,但手中空空的少年,顿时恶向两边生,“少废话,今天爷爷就来教教你该怎么说话!”
衙役表哥悠悠道,“年初时,就曾有一个宋国贵人行径此地,见过一眼那个宋沛泽,那贵人当即就问我,说这个少年能不能想个办法,让我弄到他那儿去?”
可是这络腮胡子看不懂。
络腮胡子吓得大叫,惊慌欲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