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最近派人在沙州走动。”虚陇突然开口,意味深长,“光渡大人,你以为自己,真的毫无破绽么?”
一座灯火通明的深重院落,最豪华的主房之中,迎来了新的变化。
他从不曾见过故人的面目。
“禀报族长。”下面的人低头汇报,“小姐……小姐在宫中遇刺。”
直到他们走了很久,天色已暗,中兴府亮起万千灯火,他们穿过中兴府的街道,来到白色的皇宫墙门下。
光渡毫无和虚陇交谈的兴致,自行往火器厂中庭而去,而白兆丰跟在他身边,与虚陇错身而过。
“这位宋公子应该已经十八岁了,如今的体貌特征,王爷可有猜测?能否示下?”
光渡露出一点笑,“……我知道答案了。”
“小姐现已脱离危险,性命无忧!只是至今未醒!”属下语速飞快地补充道。
李元阙深深吸入一口气,他站起身背过油灯,闭上了双眼。
同一时间,西凉府。
可他说出这句话,就会给人“本来如此”的感觉,他的语气中听不出挺多情绪,只让人感到确凿的笃定。
光渡的容貌风流,只看他这一路进城,有多少路人不拘男女老少,都看他看到目不转睛,便可足见其盛。
他心中既然已有了人,就该当避嫌。
尽管这样,白兆丰也知道自己必须给出合理的解释。
“如今宫中信息封锁,我们的人昨天才从打探出消息,是咱家小姐在宫中冲撞了这位大人与皇帝……与皇帝在寝殿相处,那晚上不久后,小姐就出事了!”
主座上的人,骤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房间已是一地狼藉,药乜绗掂了掂那匣子,走到了房间另外一角。
甚至连单独出门的工匠,都有可能离奇消失,从此生死不明,逼得火器厂彻底执行了任何人不得单独外出的规定,这才保证了没有工匠意外消失。
青年族长的双眼精光闪烁,“这些年,你身上都发生过什么?但无论如何……终于,又找到你啦。”
光渡一直待到虚陇的人失望地撤出火器厂之后,才放心离开,他在天黑下来之前,奔向中兴府。
“是……是是司天监的光渡禄同!”
药乜绗的怒气,在听到这句话后,却骤然而止。
只是,他依然会为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而感到微妙的不适。
刚刚虚统领还亲自去和白侍卫寒暄,态度很是客气。
……但他从不曾说谎。
……
药乜绗念出这个陌生的名字,“沙州……光渡?你明明是西凉府生人,姓宋,什么时候摇身一变,变成了沙州旧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