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珧的担忧十分合理,“若真的急,要不你自己去算算看?毕竟‘山卜命相医’五术之中,我除了医术好一点,剩下的,你都比我厉害太多。”
还好他反应快,刚开门打了个照面,就麻利地转身关门回屋,绝不落单。
这一次,宋珧面上的郁色现了出来,“所以……你今晚又要进宫,去陪皇上?”
光渡蹙眉,“可曾撞上虚陇的人?”
宋珧神色略显担忧,他怀疑是不是虚陇真的知道了什么,才选择在这个时候过来堵人。
宋珧目光划过这件小屋的大木柜。
外面起了几声争执,但又很快平息。
“白……白侍卫,你怎会在此?”
他只是动作优雅地卷起了那张晾干墨迹的细绢,仔细地收到了袖子里,“此间屋舍你已经住了一段时日,想必已是熟悉了,一切需要的物资,你叫格隆帮你买,至于其他的,就像我们刚才说的那样,你量力而行。”
光渡没有说是,亦或不是。
只是这声巨响,似乎刺激到了面前这个老太监。
看到宋珧意外的神色,光渡回了神,“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光渡摇了摇头,“及时,但并不轻松。”
宋珧刚刚拿起笔,听到这话,就愣住了。
光渡一步躲开,老者扑了个空,于是动作中途停下,面露痴笑,拍手尖叫:“是时候了!打雷了!该去给太极宫报喜了!”
如果现在的他,还有选择的资格……
“这种病急不得,我没法说出个期限,可能三五天,可能三五月、甚至三五年都有可能的,我怕你的事情要紧,等不了那么久的时间。”
可是光渡早已在很久之前,就做出了决定,如今既不会改变,也无从更变。
……如果。
这屋子里摊开的古籍,把光渡原来的屋子都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充满了宋珧风格的杂乱。这些书包含宋珧亲自抄录的医书,砚谱,杂录,还有一些奇门巧术,涉及各学,足以见得出宋珧所学甚广,杂采众家。
就在宋珧以为光渡不会回答时,光渡说:“……我拒绝了一个提议。”
这个老者满脸惊恐茫然,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声音,只知道用力将自己的身体一个劲地往角落里用力塞。
李元阙这家伙能在侍卫环绕的情况下进来,就一定自己知道该怎么出去。
他找了个话题,想多留光渡一刻,“所以……皇帝到底得了什么病?居然让你这么慎重小心?”
这个问题,让光渡的笑容慢慢淡去。
“至于我的解药,可以押后再议,今夜皇帝大概率会给我一枚丸新药。”
那天晚上,光渡说这个人已经盯上他了,果然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