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更是对他生出些愧疚心思,将酒盏放了,就想将他抱去塌上。
也就是他杯盏落下的一刻,桌上的人却动了。
似乎是被声响惊到,嬴政从桌案上抬头,神色带着些饮酒醉去的恍惚,看到他,先是过来勾了他的手指,哑声问:“什么时辰了?”
秦政由着他被勾到近前:“已然落日。”
嬴政接着又看向四周,问他:“我们为何在此处?”
他喝醉酒的模样有些乖。
“醉糊涂了?”秦政稍稍凑近,轻吻他如盛了清澈月光的眸。
他曾经好奇过他酒醉的模样,而嬴政与他说,他喝醉时除去思维举动不同寻常,单看面上,会像没醉一般。
秦政一直好奇是什么模样,今日算是得见。
和他稍许不同,嬴政脸上并没有飞起红来,只是这样直勾勾望着他。
秦政被看得一阵心痒,低头便吻住他,从他唇齿间尝得些凌冽酒香。
他并不容易醉,今夜也不知喝了到底多少,秦政吻完人,难免忧心,暂起了身问他:“要唤人为你熬些醒酒汤吗?”
嬴政还是没有回话,盯着他的眼没有移开的意思。
看来是真醉傻了。
见他连话都不会说,秦政叹气,亲卫都被他留在了宫门处,要唤人还得出门去。
正想扒开他的手往外去,一直安分坐着的嬴政却起了身。
下一刻,秦政往前的步子猛然后撤,踉跄间,秦政的手带落了桌上酒盏。
酒盏跌落在屋中铺着的毛毯上,酒水倾洒而出,随即一声闷响,玄色衣袍散开铺了满床,秦政全然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嬴政拉着摔去屋中宽大床铺。
也不知是否是摔得太过分,秦政顿时觉得头脑昏沉起来。
想起身却又顿失了力气,也只这片刻,嬴政倾身覆上来,压着他便吻了下来。
吻得又凶又急,秦政被他圈在底下紧压着,腰身都难发力,更别说去推开他。
衣冠被他扯了个松,秦政越是想反抗,越是没有力气。
他被抵得靠去了床头,一阵清脆的叮当声中,秦政只觉得开始发热的手腕一冰。
都不用特意去看,秦政都知道是那锁链。
放在这屋子里,他一直未有特意去收起,此时被调试到了合适的长度,不至于伤到手,也不至于太长,方好够他浅浅挣扎。
吻愈来愈深,秦政忽觉身体升上来一股异样,颧骨平添了红,呼吸都紧促起来。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了身体的不对劲到底是为何,可被嬴政堵着嘴,他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嬴政从他的挣扎中意会到他想说话,浅笑间,他草草结束了这个粗暴的吻。
他一松开,秦政立刻就带着些气急质问:“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他的气息已然不稳,嬴政扯开了他的外衣,靠在他耳边道:“小.秦王觉得呢?”
这再正常不过的语气,又哪里是饮醉了酒。
他清醒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