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不语,只将他牵出殿外上了宫轿,朝着近来他二人的住处去。
一路任他怎样问,嬴政都避重就轻,与他言着些其他。
回到住处,更是用一贯的亲密去堵他的嘴。
黏糊到第二日,秦政一如往常离了此处去处理朝政。
此年时间所剩无几,两人的计划很快提上日程。
关于崇客卿伪造文书,擅养私兵等诸多罪状被大王发现,入宫审问后一直遭囚的消息就此放了出去。
对于崇苏的指责响彻朝堂,秦政默许众人所为,也默许着这消息飞越国境,传去各国士人耳中。
初始,他对于嬴政带着这样的坏名声去往他国是否会有阻碍有所担忧。
但嬴政与他说了些其中计划,他也就安然放心,静等着他何时脱出。
消息放出后,正是风口浪尖,嬴政自然不能再出去住处。
秦政也如他所说,与他玩起了这场看他何时脱出的游戏。
先前想好的禁锢他的手段尽然用上。
宫殿外守卫尽然是他的亲卫,定时轮换,日夜皆守。
饮食用物全然管控,不给他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
宫中洒扫以及仆从亦隔日轮换,以防他与这些人有所私联。
这样严密的防控,又是处于深宫,秦政实在想不到他要如何脱逃。
但嬴政身处这样似乎是绝境的地方,却也全然不急,每日阅书习字,偶然在屋外这片天地闲逛,摆弄其间花草。
秦政也曾怀疑过这堆花草中有什么玄机,可派人紧随着他查看,却也未有找到什么异样。
这样过了半月,秦政每日晚在此歇息,每日早离宫去。
今日照常如此。
秦政走后,嬴政如往常在小池边坐了会,近日天气转凉,却也不适宜久坐。
他遂而起身在这园中逛了片刻。
不过在此处待得太久,小园被他逛了个完全。
虽说秦政以防他无聊,给他送了许多以供消遣的物事,连带着这小园也添了许多花卉,但半月看下来,也早已看了个遍,此时很是无趣。
又回去屋中,挑了书籍看了许久,消磨到晚些时候,猜秦政许是快要过来,起身开门去迎。
正想出屋时,却迎面见了秦政的亲卫慌忙上来。
想问他何事,此人行礼过后,就与他递了东西上来。
嬴政接过一看,就见是当初冠礼之时送与秦政的玉龙。
他面上显出了诧异,问道:“为何此物在此?”
这玉龙秦政有段时间日日带,他身边人都很是熟悉,这亲卫自然也就识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