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在这一月里秦政给出的承诺。
他先前暗中养的死士都可以编入秦国军士,日后就是名正言顺地在各地行事。
他道:“小乔儿也无需藏于西犬丘,日后我二人同行。”
秦政就此事多问了一句:“她继续为你养军士?”
扶苏接话:“不是为我,死士为她所练,她是为统领。”
秦政听完,先是默了一阵,又忽而问:“日后便是剑与执剑者?”
这比喻被一抹浅笑回应,扶苏道:“不,我与她同为执剑者。”
他们并不是谁会依附谁的关系,一路走来,素来是相互扶持。
秦政几句话试出来他们二者相处方式,微微眯了眼,眼眸上带着些许探索的意味。
扶苏看他这样,心知他下句定然要提及他二人,即刻将话题丢给了一旁的嬴政,道:“父皇若去往赵国,该是何时回秦?”
安静在一旁听二人说话的嬴政道:“少则一年。”
秦政方起的玩笑心思顿时消散。
带着些许不可思议神色,秦政转脸看了他。
仿佛再说,你怎舍得离去这样久。
一月他都度日如年,何况是一整年。
更何况是少则一年。
嬴政默默避开他的注视,将他的才起的怨怒抛给扶苏:“你呢?”
秦政转而看向扶苏,哪想扶苏道:“或许日后都少在咸阳久居。”
这话一出,屋中冲起的不满似乎是更多。
嬴政只好过来牵他的手,随即道:“我定然尽快。”
扶苏也跟着道:“父王放心,我暂且不离秦,定然会定期回来看望。”
这话听着实在奇怪。
他方才及冠,怎么就当起了盼子归的父王。
秦政默默甩开了嬴政牵他的手,语气生硬得厉害,道:“记得回来便好。”
说话间明显还是不欢快居多,扶苏又道:“我会时常给父王寄信。”
他与秦政保证:“断然不会将父王忘去脑后。”
秦政看他一眼,知晓他在尽力哄人。
而作为父王,他自然是不能在此事上斤斤计较,当下大度道:“也无需太过挂念,如若当真久居在外,其先应当注重己身。”
扶苏回他一脸受教的模样。
惹得嬴政在一旁默默扬了嘴角。
好歹活了一世,扶苏如今远走,又哪里是需要这样嘱咐的。
只不过是配合秦政让他过过当父王的瘾罢了,亏得秦政还这样一本正经。
他抬手捂唇,掩住这抹笑意不被秦政发现。
扶苏正对着他二人坐,余光自然看到他捂唇的手,两人一来一回说话间,扶苏还抽出空来,朝他轻眨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