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手就扔了剑,紧走几步拥住他:“我知道你做了许多,我也知道你帮了我许多。”
“我只是气话,”他凑在嬴政的颈窝,当下把想藏在心里,想说出来的,在此刻一股脑地往外倒出:“你偏要走,你偏要瞒着我做许多事,你总要告知我,我不能总是这样置之事外。”
他说了这样多,嬴政却还不说话,秦政于是又问:“既然我都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为何还要像从前那样遮掩?”
嬴政被他这样紧抱着,却一丝一毫都未有被他温暖过来。
想来如今的他对秦政并没有威胁,他才能这样大度地说话。
那些谋划,若是秦政知道,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再度升起新的恨意。
嬴政默了很久,只道:“你从前说的归属,可还算数?”
秦政想了一会,思及是年少成王时所说的让他将自己当作归属,接道:“当然。”
“那便好。”嬴政在他耳边轻笑。
说完,他又道:“是我说得太过分。”
他又与秦政道歉:“我不该那样出言嘲讽,是我的错。”
又是这样一句我的错,虽秦政听得出诚心,但他暂时不想这样轻易原谅。
既然引出了他的犹疑,那就该替他分清这喜欢到底是对于谁。
还应该付出骗他这样久的代价。
没等到他说话,嬴政抬手,秦政还以为他要回抱他。
可下一瞬,嬴政反而劈了他的麻筋。
秦政不可控制地软在了他怀里。
“我去赵国,是想除掉秦攻赵的许多阻碍,”嬴政这才抱着他,语速飞快:“若说太多,你未免会觉得我操纵了太多。”
秦政被他这下劈得难受极了,想使力也使不上,被他制得动弹不得。
“以后怎样罚我都好,”嬴政将他带到了一旁树边,示意车夫拿绳来,道:“有些事,我一定要去做。”
秦政瞪着他,挣扎着想说话,可嬴政却捂住了他的嘴,道:“我不想听些让人伤心的话。”
绳子在下一刻递到了手中。
秦政的力气却也恢复了些,在他怀里挣起来,嬴政只按住了他的后脑穴位,将他按了个头昏脑胀,又适时松开他。
绳子只在秦政手腕上缠了个活结。
嬴政不会让他追上来,但也不会不顾他的安危,将他弄晕独自倒在这林间。
这样的活结,只消一会他缓过来,就能轻易解开。
而等他缓过来的这段时间,以马车驶出的速度,决然不是秦政能追上的。
可也就是他要将秦政系去树上的一瞬。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来。
他心下一惊,抬头看去,却见是几匹快马疾驰过来。
嬴政垂眼看去秦政,神色间意思是为何有人追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