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珞道:“回大王,尽数召回。”
“他是如何?”秦政揉着额头。
“回了府中,”嬴珞一副不快的模样:“臣去时,方好见他将府中人赶出来。”
秦政听他语气,神色一凛:“你和他起冲突了?”
“没有。”嬴珞摇摇头。
没有他的命令,他自然不会多生事端。
秦政平日就见他对崇苏敌意大,这才放下心来,道:“没有寡人的准许,谁都不许私自动他。”
嬴珞回了声是。
秦政随即吩咐道:“派人去看着他。”
经此一次,秦政猜他不会久留。
他那样聪明,应当自知现今虽能一时制住他,但他不可能在秦国境内真的赢过他。
既然明白,那就一定会想着脱身。
诸事交待完,秦政示意嬴珞也下去。
嬴珞临走之际,踌躇一阵,秦政都未抬眼看他,问:“还有何事?”
他还是问出了口:“大王为何还要护他?”
思及今日看到的吻,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秦政哼笑了声。
要动人也是由他来动,他人暂且还没有这个资格。
但对于嬴珞,秦政也不想说得这样直白,只简单道:“他还有用。”
随后再度道:“下去吧。”
“是。”
虽心中不怎么信,但再多问下去,也只平白招来厌恶,嬴珞听话退了出去。
宫外。
嬴政看着一片狼藉的府邸很是头疼。
他到府上时,来搜罪证的人已然翻得一片狼藉。
要不是秦政派人来拦得及时,他都觉宅子要被翻个底朝天。
让下人都检查一遍,却也没少太多东西,只是他与扶苏互寄的那些信都被收了去。
他们从不会将证据留在明面,这些秦政收去也没有关系。
真正麻烦的是,此次过后,秦政定然会盯他很紧。
不得已曝出太多,换来的只会是他更为疯狂的报复。
想走也就更为困难,嬴政决定避过这段风头。
他当日晚就给扶苏去了急信,而就在次日,嬴政接到了扶苏来的消息。
自然不是昨日的回信,而是与他所想无错,他接到此信,扶苏已然到了秦国境外。
但也不是自此消失,而是随着前去韩国的商队一同前往。
在嬴政没有脱身之前,他还不能全然消失。
虽不能全然消失,却可以一直拖延不回,至少不会被秦政控制。
接到他昨日寄出的信后,扶苏自然不会轻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