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没有多问:“私宴。”
“私宴?”
嬴政看着陆续有下仆送上的酒与炙肉,不禁发问。
“城外城内皆有宴席,宫内亦有,”秦政道:“但都不是寡人可尽兴的宴席,特备此私宴。”
嬴政知道他意有所指,一副未明白他所问为何的神情,问:“为何这样强调宴席?”
面前桌上酒杯被斟满,秦政示意他举杯。
嬴政却不想先于他喝,静静等着他饮下,听他道:“只是觉得有一处宴席实为意外。”
这样说,那就是指城外的。
他在意指忽然到来的麃公。
秦政再添道:“也觉得众多事情很是巧妙。”
“何事巧妙?”嬴政随着他饮酒,并不点破话间意思。
秦政问了一句:“不打算解释?”
“本就无事隐瞒,”嬴政将话推回去,道:“又何必解释?”
“无事隐瞒。”秦政将他的话重复一遍。
而后放了酒杯。
很沉闷的一声响,秦政抬眼看他,似乎在盘点一件件他隐瞒之事。
嬴政决定退一步:“大王所疑,在臣看来尽数与臣之家族有关。”
“但唯独此事臣不能言明,”嬴政道:“虽不能言明,但大王尽可查探,若是查了个清楚,那么届时但说无妨。”
秦政猜这是他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冷哼一声,道:“若是你胡乱编造而成,岂不是怎样都查不到”
“的确存在,”嬴政与他笃定,道:“在秦地存在许久,只是因为已然崩塌,怕是难寻到。”
秦政在听到他说秦地时顿了片刻。
他忽而想起很久之前他说的那句本是秦人。
将此话琢磨了放去心中,秦政这才略过了此事,与他单纯尽了此场私宴。
两人都未饮太多酒,浅尝即止,其上炙肉也没动多少。
直至有侍从上来与秦政耳语了什么,秦政才道:“今日尚有些事未处理,客卿先回吧。”
嬴政的视线在那小仆身上停了一会,而后起身离去。
所想无错,一旦涉及了些不在秦政掌控之间的事,他就没有了兴致去谈风月。
今日扶苏不在,嬴政觉得府上忽而冷清了些许,因无事可做,最后是早早歇下。
次日,扶苏自城外归来。
送别而归,见他神色倒是平常,嬴政问他:“昨夜可有何异样?”
昨夜他三人及前来探望麃公的一众人在城外设宴。
宴上一片欢声笑语,不过扶苏留在外的人却来报了异样。
扶苏道:“或是有人在暗中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