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此时,嬴政猛然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
嬴政当即推开了秦政。
随即退到桌案旁,又去沾了一手冰水。
秦政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跟着他起身,将他圈在了桌前,道:“这可是你惹出来的。”
惹出来可不一定要解决,趁他靠近,嬴政方才沾了冰水的手一下就摸去他后脖颈。
秦政被他冰得一哆嗦,霎时火都清下去不少。
“光天化日,”嬴政又抬手将他绑发的绳给挑开,道:“大王自重。”
秦政绑好的头发瞬时散了一半,道:“你!”
不待秦政说什么,嬴政又摸了一手冰水,在他额头上复而冰了一下。
趁此时机,嬴政推开秦政紧拉住他衣物的手,草草系好腰带,也不顾衣衫并未全然理好,快步出门去。
再久留可不知道会惹出些什么事来。
可开了门,门外侍从却将他拦了下来,道:“大王有令,未得大王准许,客卿不得随意出殿。”
“?”嬴政愣在了原地。
没想到经了上回,秦政倒是吃一堑长一智,此回不那样轻易就让他走了。
对着侍从交叉拦人的兵器,总不能硬闯了出去。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嬴政一时停在了殿门口。
却也开着殿门,不让秦政有所动作。
“回来。”秦政道。
嬴政不回。
既然不让走,那么总不能顺了他的意,让他占去了便宜。
秦政抬手将发绳解了彻底,黑发如瀑洒去身后,他继而朝他过去。
守门者不得轻易往里窥视,此时目视前方,片刻不敢回头。
只有嬴政瞧了他散发的模样,盯着他一步步过来,最后无奈被拉了回去。
殿门再度合上。
“大王自重。”嬴政被他拉着手,却始终走在离秦政一身远的地方。
秦政起的心思全然被他冰没了,自然是自重。
他只召人来上了梳和铜镜,而后将梳递给了嬴政,接着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坐下,道:“为寡人梳发。”
这样正常的要求,嬴政有些意外,拿过梳来为他好好绾发。
此为小事,但他也并未为他人绾过发,技艺不精,发绳带上的那一刻,嬴政明显看出绾得是歪歪扭扭。
不禁失笑,道:“大王还需寻专人来重新绾发。”
秦政瞥眼看了眼前铜镜,自然也看出了他手艺拙劣,笑道:“寡人还以为你事事都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