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未作回答,而是俯身过来遮他的眼,嬴政不想配合他,抬手就想将他的手别开。
也就是此时,他的视线有一瞬被遮挡住。
秦政消失在视野中的一瞬间,嬴政感觉到一阵风扫了过来。
他躲的速度快,可秦政的速度同他一样快。
嬴政只觉得唇上一凉。
猝然睁目,就见那剑贴到了眼前。
剑随着秦政的动作有些出鞘,侧锋闪着晨日清澈的光,露出的剑身两侧分别印着他二人的身影,如同互为镜影。
秦政将剑鞘按到了他唇边。
而他吻的方好是那秦政亲笔。
政。
下一刻,嬴政打落了这把剑。
剑身连同剑鞘滚去了床边空地,滚上了不知多少尘土。
秦政任由它滚落,转而笑看他:“寡人才说完莫要让它染尘,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嬴政压根不理他。
他觉得秦政玩笑得实在过界。
兀地,他眸色深深,冷声道:“可玩够了?”
“没有。”秦政笑意盈盈。
嬴政从未觉得自己的笑脸如此地招人厌,险些连称呼都忘了唤:“你……”
也恰在此时,屋外有人敲响了门。
芈启在外喊人,道:“大王,膳房已备好早膳,大王可要用早膳?”
屋中两人一时停了剑拔弩张的氛围,嬴政示意秦政回话,秦政偏不答,倒头去床榻,道:“寡人头晕。”
“……”嬴政今日给他气了够呛,也不愿在此多待,转头就走。
开了殿门,刚好就与芈启打了个照面。
芈启:“?”
还不等他问客卿为何在此处,嬴政一副冷面色,与他道:“大王身体抱恙,昌平君早些为大王唤太医。”
说完,抬步就离了秦政殿中。
留下芈启一人在殿外凌乱,不待他理清些其中因由,就被秦政召进殿内。
只见秦政坐在里屋,没有半分不适的模样,反而是拿了布巾在擦拭一把剑。
“成蟜如何了?”秦政问。
芈启之所以不派侍从,而是亲自来这边唤他,正是为了此事,道:“回大王,长安君的伤虽不至于要了命,但还是要尽快回咸阳。据太医说是伤得太重,还需用上好的药草。”
先前秦政的打算是明日再回咸阳,如今看来,还需提前。
毕竟是在明面上为他挡了箭,若是拖着不回咸阳,拖出个好歹来,又成了他薄情寡义。
思及方才气愤离去的崇苏,秦政倒也觉得提前回咸阳没什么不妥。
正好缺一个机会哄人。
“联合谋逆的证据呢?”秦政又问。
芈启答:“回大王,暂未查出什么可以定罪的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