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别无长处,就是凭了下身那物得了赵姬青睐,想来就是极为看重的,如今没了,还让他活于这世上,简直是对他最好的折磨。
秦政连带着他两世对嫪毐的怨怒,一同报复了回去,嬴政近几日心情大好,连带着周身气场都轻快。
这细微的变化旁人看不出来,倒是王位上的秦政,在朝堂上总会多看他几眼,好似是感应到了他的松快。
得益于此,那几日嬴政见秦政阴雪沉沉的面上,似是迎了些暖春。
这种微妙的感应屡见不鲜,嬴政已不觉奇怪,将这份感应当作了独属于他们之间的一种小乐趣。
只是,这样令人开怀的一桩变化,却也牵动了后事。
魏无忌死后,五国攻秦的计划暂且搁置。
众国寻着下一个机会,也在寻找着下一个统率者。
而魏无忌离去这个好时机,秦政不想错过,待到冬去雪融,过了此春,秦国上下彻底从天灾中解脱出来,秦政就要整军攻魏。
少说也要给魏国一个教训,以报当年率军攻秦之仇。
在此之前,夏太后昨年在他面前提到的事,也是提上了日程。
方才开春,成蟜就以秦国公子的身份请命前往韩国。
秦政应允,下令为他准备出使仪仗。
此一行,成蟜携韩夫人一同前去,意为此行亦让韩夫人回韩省亲。
他此去,韩国为了这最后的宗室血脉,多是会给秦一些实质性的好处,以换得成蟜在秦的地位。
也果然不出意料,成蟜一番口舌,出使的后半月,韩国主动献上了百里土地。
秦政乐得接受这样一片土地,却在收了这份好处的当日,转首与华阳太后商议,不能让韩国外戚再度起势。
两人联手控局,成蟜回秦后,被赐长安君的封号,却未得到封地。
尽管成蟜搬来已有避权势之争趋势的夏太后百般抗议,秦政与华阳太后也不为所动。
韩国外戚眼见求助无门,携着对秦政的怒气,一番心思动到了其他地方。
恰巧,此时有怨怒自不远的城池起。
两桩事撞在一起,撞出了嬴政前世未有的变化。
一匹快马从咸阳使出,停于他处宫墙之下,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一桩阴谋破土萌芽。
待去了半春,一直静守在边境的蒙骜忽而越了线,率领军队,直直朝了远方魏国去,一路东进,势如破竹。
王翦守函谷关不动,却在得知军情后散了兵力去边境,即可守边的同时,也可在前军有突发状况之际从后路驰援蒙骜。
军队东进,为防他国趁战攻秦,秦国上下备战,咸阳城更是戒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