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你——”
“行,这锅我可以背,但是你要说清楚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凌曜有理有据地提问:
“包是谁挂我脖子上的?”
“……”
是她,是她懒得背。
凌曜:“是谁拿我擦手?”
“……”
是她,是她脑子短路了,觉得凌曜比纸巾好用,而且更环保。
凌曜:“是谁撇下我跑路了?”
“……”
是她,是她先跑的。
完全没顾凌曜的死活。
得,她简直是个一问三不知,面子里子全丢光了。
宋卿伊:“……那你也不能跟他们乱说啊,都传成什么样了!”
她把今天受到的指控一五一十摊开来讲。
人家说他们偷偷牵手幽会,大庭广众之下她上下其手,还情迷意乱地亲得你死我活,最后大难临头时她抛下纯情男高一走了之,让男高被街溜子围攻嘲笑。
听听这离了个大谱的八卦,把凌曜说得像被玩得底朝天的狗,她就是那个搞到手就腻了的渣女。
还给她取了个什么鬼“腿嫂”的外号!
难听死了!
宋卿伊嗫喏地控诉:“我才没有玩……玩弄你!”
她都没想过这种分分钟要打码的词会从她嘴里吐出来。
凌曜沉默了两秒:“那你牵我了吗?”
“牵了,但是……”
“你抱过我吗?”
“抱过,但是……”
“你亲——”
宋卿伊大喊:“喂!我可没亲过你!”
休想倒打一耙!
她攒着怒气喊得好大声,在空荡荡的男厕里形成了混音,久久不能消散。
刚刚走到男厕门口的体委才喊了一声“腿哥”,马上悬崖勒马,原路折返。
他一边夹着腿歪七扭八地狂奔回教室,一边撕心裂肺地播报:
“大新闻大新闻!嘶哈哎哟!!”
“腿哥腿嫂还没亲过!!初吻还在!!”
“妈呀憋死我了!”
“……”
“……”
年久失修的门板嘎吱一声,宋卿伊慌张地从隔间蹦出来,就看到凌曜缓缓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他没说话,但脸上写满了“这回真的不关我事”。
“……”
杀了她吧。
她想呆在洗手间里把化学课和物理课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