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蓝色的火焰像一条条贪婪的毒蛇,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将整个仓库变成了一个炼狱。
那火焰发出“呼呼”的咆哮声,仿佛是恶魔在怒吼,热气扑面而来,烤得萧羽的皮肤生疼。
萧羽强忍着头部剧烈的疼痛和视线模糊带来的眩晕感,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火海。
此刻,他的内心除了坚定,还有一丝对可能失败的恐惧,万一找不到出路,所有人都将葬身于此。
但他立刻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
“不能坐以待毙!”萧羽的声音嘶哑而坚定,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刺鼻的浓烟像针一样刺进他的鼻腔和喉咙,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但他还是再次强行开启了灵视之眼。
在灵视之眼的视野中,原本就扭曲的火焰变得更加狰狞可怖。
那些幽蓝色的火苗仿佛化作了无数张痛苦哀嚎的面孔,在火海中翻滚、挣扎,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声,那声音尖锐地刺入他的耳膜,让他的脑袋嗡嗡作响,感到一阵阵的战栗。
然而,就在这片绝望的火海之中,萧羽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在仓库的一个角落,火焰的形态似乎有些不同,那里的幽蓝色光芒略显黯淡,扭曲的面孔也相对稀疏。
“那里……那里可能是个薄弱点!”萧羽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仿佛在绝望中看到了一线希望。
他指着那个角落,对李瑶和小陈大喊:“跟我来!我们从那里冲出去!”
李瑶紧紧抓住萧羽的手臂,尽管恐惧让她浑身颤抖,但她还是选择相信萧羽。
小陈则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
但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他还是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三人顶着灼热的气浪,朝着那个角落艰难地前进。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每一步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浓烟熏得他们睁不开眼睛,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他们的脸上被烟熏得漆黑,汗水混合着烟灰流淌下来。
终于,他们来到了那个角落。
萧羽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片看似薄弱的火焰狠狠地撞了过去。
“轰!”
一声闷响,火焰似乎被撞开了一道缺口,三人踉跄着冲了出去,跌落在仓库外的空地上。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让他们剧烈地咳嗽起来。
但劫后余生的庆幸,却让他们感到无比的轻松。
“呼……呼……”萧羽大口地喘息着,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回头望去,只见仓库已经被熊熊大火彻底吞噬,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空。
“不能再拖下去了……”萧羽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
他拉起李瑶,对小陈说道:“走,我们回美术馆!”
此时,美术馆内,一场盛大的画展闭幕式正在举行。
悠扬的音乐如潺潺流水般在大厅回荡,精致的餐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衣着光鲜的宾客们谈笑风生,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而美好。
没有人知道,一场巨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萧羽带着李瑶和小陈,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径直来到了展厅中央。
在那里,孙画家正站在一幅巨大的油画前,接受着众人的赞美和祝贺。
孙画家表面上满面笑容,但内心却有些忐忑,他担心自己的秘密会被揭穿,可又心存侥幸,觉得也许不会这么快暴露。
“孙先生,恭喜您的画展圆满成功!”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举着酒杯,向孙画家敬酒。
“谢谢,谢谢大家的支持!”孙画家举起手中的酒杯,与众人碰杯,可他的手却微微颤抖着。
就在这时,萧羽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和谐的气氛。
“孙画家,你真的以为,你的所作所为,没有人知道吗?”
孙画家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转过头,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萧羽。
他故作镇定地问道:“萧羽?你……你来这里做什么?”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慌乱和不安,害怕多年的谋划毁于一旦。
“我来这里,是为了揭穿你的真面目!”萧羽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他一步步走向孙画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孙画家的心上。
“揭穿我的真面目?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孙画家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开始感到不安,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明白?那我就让你明白!”萧羽冷笑一声,他指着孙画家身后的那幅油画,大声说道:“这幅画,还有你画展上的其他画作,都被下了诅咒!它们会吸取观赏者的生命力,最终将他们变成一具具干尸!”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孙画家。
“你……你胡说八道!”孙画家脸色苍白,他指着萧羽,厉声喝道:“保安!保安!快把他给我赶出去!”
几名保安闻声赶来,想要将萧羽带走。
“等等!”李瑶站了出来,她拿出了一份文件,对众人说道:“这是我们对孙画家画作的检测报告,报告显示,这些画作中含有大量的有毒物质,长期接触会对人体造成极大的伤害!”
“还有我!”小陈也鼓起勇气,站了出来,“我亲眼看到,孙画家在画画的时候,使用了奇怪的仪式和咒语!他还……他还……”
小陈的声音颤抖着,显然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还和那些黑袍人勾结!”萧羽接过了小陈的话头,他扫视全场,大声说道:“孙画家根本不是什么艺术家,他是一个邪教组织的成员!他的画作,就是用来献祭的祭品!”
“你……你们……”孙画家彻底慌了神,他想要逃跑,却被几名保安牢牢地控制住了。
“现在,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萧羽在灵视之眼的视野中,展厅内的每一幅画作都散发着诡异的幽蓝色光芒,那些光芒像是一条条毒蛇,缠绕在每一个观赏者的身上,不断地吸取着他们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