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没必要。”
康斯坦斯慢条斯理地放下手,她的掌声余音未散,话语冷冷盖上去。给神气的霞多丽浇上一盆冷水。
霞多丽“哼”了一声,绕到卞琳跟前。缓缓俯身,牵起她的右手。
卞琳下意识一缩,终究没有抽出手来。
她的左手仍被卞爻牢牢握住。
阳光正炽,斑驳的光影透过轻纱,落在几人身上。空气中弥散着泼洒的茶香,间或飘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卞爻聚精会神地看着男仆为自己包扎伤口。
他解开麻布上衣,拆下一管袖子,撕成条状,手法娴熟地绕过肩颈,缠在胸口。
似乎只有卞爻在担忧男仆的死活。
“卞琳,别理康斯坦斯。她呀,就只会想:你既然能喜欢香喷喷的女孩子,为什么要搭理臭哄哄的男人。脑筋转不过来的。”
霞多丽蹲在卞琳身前,低声吐槽,软软的气息拂过卞琳的手背。
她的呼吸尚带打斗后的急促,眼神却格外明亮,闪着猎人般的光。
“可是,把男人当作猎物,和姐姐一道制服他,不也很痛快吗?”
卞琳心底暗流波动,遐思千里。
她悠悠开口。
“你们是孪生姐妹,你们永远是一体的。”
霞多丽笑容不假思索:“那是当然。”
这时,男仆的伤口包扎完毕。
卞爻忽然问道:“霞多丽,他是哑巴吗?”
“不是。”
霞多丽眼角一挑,似笑非笑看向康斯坦斯。
“我喜欢臭男人,可我也是有品味的。男人一开口就满嘴蠢气,不说话反而省下许多毛病。”
说着,她勾手一招。
男仆膝行而来,跪坐在卞家姐妹跟前,面具低垂,血迹透过布带隐隐渗出。
伤口的位置靠近肩膀,没伤及要害。
上衣半敞,结实的胸肌与腹肌线条裸露在日光下。
霞多丽探手,在他的腹肌上拍打揉捏,像玩弄一块冰过的面团。
同时,她的脸颊贴近卞琳手背,暧昧地低语:
“其实,双的优势,许多都说不出来、演不出来……等你到欧洲,我再慢慢告诉你。”
卞琳大感不妙,想抽手,卞爻又捧起她的另一只手,雀跃地说:
“是啊,姐姐!你要来欧洲,一定找我和康康。”
康斯坦斯的灰眸也定定地望着卞琳。
太热情了。
“我……”
卞琳正犹豫,猛然响起一声暴喝——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