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这两人分开是因为和余家的婚期定了。虽说他们这圈人身边女伴常换是正常事, 可也没有哪个人身边女伴能维持将近一年。
周遭静了静。
就在他以为不会听到答案时,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
“她提的。”段聿憬声音很淡, 没有一丝起伏, 就像是再说一些特别不起眼的事情,“我同意了。”
从始而终,他并不觉得非她不可。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他是一个商人, 对没有利益的事情永远冷血。
可这时的他不知道, 在感情里面, 永远没有利益可言。
徐奕清瞧着身处于阴影的男人,晦暗的眸色完全藏匿于黑暗之中, 只有冰冷的镜框以及指腹下的尾戒泛着不明显的光点。
-
翌日,陆淑昭一大早打了通电话。
段聿憬没接,陆淑昭像是习惯了,收起手机又让其他人打,见都没打通又给徐奕清拨了通电话。
徐奕清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没睡醒,整个人由上到下都带着满满的起床气,但当看清来电人那刻,他瞬间清醒从床上坐了起来接着电话。
一直等挂断,他大早紧绷的心才缓缓落了下来
,整个人劫后余生似的朝身后床上倒去,随后又认命的拨过另一通电话。
彼时段聿憬刚健完身从浴室出来。他身姿挺拔,戴着一副金丝框架眼镜,发梢低落的水渍顺着运动后充血的肌肉轮廓落下。
周遭光影昏暗,他身材很好,标准的宽肩窄腰,而此时只围了条浴巾,配上那副框架眼镜,薄唇紧抿,无形的禁欲感在此刻不断蔓延。
卧室内的手机铃声不停地响,他随手扯了条毛巾擦拭着头发,瞧着上面将近五条的陌生未接电话,视线稍停留了半分便划掉通知,接听了电话。
他冷声道:“说。”
徐奕清知道他们母子关系不合,每次聊天都尽量避免在他面前提起关于陆淑昭的各种称呼。
“二叔,那位给我打电话,跟您说声别忘了今天去老宅。”
“知道。”
“那行。”徐奕清困得要死,打着哈欠道:“我挂了,再去睡会儿。”
段聿憬淡声应着,便掐断了电话。
之后拿着毛巾随意擦了几下,又从衣柜里拿了身衣服换上。
修长的指腹一丝不苟地扣着衬衫扣子,准备合上衣柜门时,余光忽然注意到衣柜一侧里泛着微光小巧的物品。
像是发夹。
平缓的眸色微动,他抬眼伸手拿过那枚镶嵌着蝴蝶结水钻的发夹,思绪渐渐被扯回了以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