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体温太高了。”
瞿清雨伸手试了试alpha的额头:“怎么回事?”
赫琮山身上的体温高得吓人,呼吸滚烫。他强悍肩背绷得异常紧,瞿清雨再次加重语气:“怎么回事?”
有桂花零星的香气,手指冰凉地拂过额头。
正值桂花尾巴的季节,训练营必经之处有一棵盛大的桂树,金果累累。他从那儿来,从满树繁花下来。
赫琮山抱紧他,浑身血液都驯服了似的,平静地流淌过心海。
“申退表?”
瞿清雨说:“想见你而已。”
赫琮山不轻不重揉捏他的后颈,他身上温度虽然高,但说话逻辑清晰,还记得找自己算账,那应该就没有问题。
瞿清雨放下心,又听他淡淡:“烟从什么地方弄来?”
“藏的。”瞿清雨眨了眨眼。
“让阿尔维把他的裤兜掏干净。”赫琮山并不拆穿他,平稳,“军队禁烟,归队时告诉他,明天之前检讨送上来。”
上校一抬眼皮:“你也是。”
瞿清雨:“……”
瞿清雨咬了咬牙。
他手撑在赫琮山腹肌靠下的地方,使坏地压了压:“你开除我算了,调戏长官。”
赫琮山四平八稳坐着。
他姿态非常冷淡,一副高坐云间的模样。瞿清雨见不得他不染烟尘的样子,俯下身用手去勾他的裤腰。
“刚刚张载把我带走的时候正好中场休息,现在回去来不及了。”
“随意离队也要写检讨,一千八百字。”瞿清雨心情复杂,竖起两根手指,“两份。”
赫琮山任他到处摸,坐怀不乱。
瞿清雨:“……有什么好笑的,是你的错,长官。这份检讨应该你写,你清楚我的离队理由。”
“可以。”
瞿清雨直起上半身,怀疑道:“真的?”
赫琮山轻微地笑了,上校不常笑。他一只手顺着瞿清雨腰背抚摸到脖颈,贴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
瞿清雨看他一眼,他在除第一次外的其他时候都很大胆,他抱着胳膊凉凉:“只在这种时候叫?”
反正都离队了,不做点什么实在可惜。
他想了想,又说:“不要太过分。”
……
光线昏暗,不分白天黑夜。厚重收拢的窗帘掩着月光,他的小腿是柔韧莹润的美,弧度紧绷而健康。
赫琮山非常兴奋,瞿清雨能感受到,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不存在反抗的可能,他尽可能放松了身体。
他本来是很大胆的性格,对什么都很大胆,也很喜欢尝试新的东西。
他并没有上alpha和oga的生理课,beta被排除在这类课程之外,他对alpha的所有了解来源于教科书,他知道alpha应该受oga信息素安抚,高等级的alpha容易精神力暴动。他能感受到赫琮山处于不适的状态,alpha浑身温度极高,动作并不温柔。
被劈开的感觉并不好受,瞿清雨忍耐地抽气,无声地环住了对方脖颈。
他有预感,他可能要去一趟信息素与血液科、腺体科,再或者……精神科。
-
凌晨四点,瞿清雨从睡梦中惊醒。
布料摩擦,他无声无息套了衣服下床。套房外的接待室开着灯,alpha放在桌面的左手夹着雪茄,胸膛敞开,事后神情柔和。瞿清雨坐上桌面,俯下身从对方手里拿走那根卷起的烟,端详片刻问:“什么成分?”
赫琮山冲他张开双臂,意思是上面凉。瞿清雨看了他一眼,双脚也踩上桌面。他对准烟头濡湿的地方含上去,说是含更像咬,唇色红而潋滟,赫琮山抓住他脚踝朝自己的方向扯,衬衣滑至掌心,伴随一截纤细的腰。
“镇定。”赫琮山低沉而沙哑,“不再睡一觉?”
瞿清雨往桌面看了眼,说“有点冷”,一只赤脚踩上赫琮山大腿,说:“出来看我的检讨,监工。”
赫琮山笑了,摩挲着他的脚踝,意味不明说:“晨跑?体力不够。”
瞿清雨转头,往他脸上喷了口烟,心平气和:“……你是人吗?赫琮山。”
赫琮山伸手把他抱在怀里写检讨,低低笑了:“七点集合,六点够一场长跑。”
瞿清雨被他压在怀里,总想去看上校写检讨的狼狈情景,他动啊动,领口衬衣宽大滑下。
“你要给我开小灶啊,上校。”
赫琮山说话从不拖泥带水,简短有力:“上个月去绿湖找华西崇查血。”
瞿清雨一顿,烟卷上抖落一截灰烬。
“别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