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琳,你赢了她,这五千块,是你的。”
刘琳的眼中闪过渴望,但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果然——
“不过,”厉行舟的声音压低,像毒蛇吐信,“要是你输了……或者,让我觉得你‘不小心’放水……”
他停顿下来,满意地看到刘琳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你就脱光了衣服,从这里,爬到大门口,再爬回来。”
厉行舟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地扎在刘琳的心上。他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变态的、欣赏猎物垂死挣扎时的愉悦表情。
“不……不……厉少……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吧……”刘琳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极致的恐惧和羞辱,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上。
她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哀求道:“我……我只是来这里赚点零花钱的……我真的不敢……求求您高抬贵手……”
她只是个普通的打工女孩,家境贫寒,为了给生病的母亲凑医药费,才不得不忍受着屈辱在这种地方工作。
如果真的照厉行舟说的那么做,那她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那简直比杀了她还要让她痛苦!
然而,她的哀求,在这些早已习惯了草菅人命、视他人尊严如草芥的权贵子弟眼中,不过是增添了几分乐趣的佐料而已。
不等厉行舟再说什么,他旁边那个一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赵晟,已经嗤笑一声,上前一步,粗鲁地将一根冰凉的台球杆塞到了刘琳抖得像筛糠一样的手里。
语气轻佻而不容拒绝地说道:“哎呀,刘琳妹妹,哭什么哭啊!厉少看得起你,才让你陪着玩玩,这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赶紧的,别磨磨蹭蹭的,我们可都等着看好戏呢!”
江铭也笑着附和道:“就是就是,不就是打个球嘛,输赢都有彩头,多好的事儿啊!再说了,万一你赢了,五千块呢,够你一个月的工资了吧?赶紧开始吧,别扫了我们舟哥的兴致!”
他们的言语间充满了对刘琳的戏弄和毫不掩饰的恶意,仿佛她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布、用来取乐的道具。
刘琳握着那根沉重冰凉的球杆,看着厉行舟和他那群狐朋狗友脸上冷酷而戏谑的表情,再看看缩在沙发角落里、同样瑟瑟发抖、满眼绝望和愧疚的温然。
一股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无力感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她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这场权贵们精心设计的、以他人尊严和痛苦为赌注的残酷游戏中,又一个无辜的、注定要被碾碎的牺牲品。
而那个始作俑者,正带着恶魔般的微笑,欣赏着她们的绝望与挣扎。
绯色的灯光下,赌局的帷幕,已然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