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好像有什么在溢出来。
安德呆滞了,一起静止的还有我的冰雕,它不再融化了。
“是变化系,对,应该是自发的。”,安德打电话的样子挺严肃,他上了年纪应该也会是个老古板。
安德带我回了斯诺家,凯恩坐在房间里发呆,银发几乎消失在月光里。
妈妈走之后凯恩就不喜欢开灯了,我垫脚点了蜡烛,柠檬味儿的香熏,是安德送我的生日礼物。
因为有七个不同的花色我房间里有点摆不下,妈妈就放在了他们的窗台上。
“克莱尔,爸爸问你一个问题。”,凯恩蹲下来和我平视。
我也努力挺了挺胸证明自己很认真。
“你是想要好吃好喝长大后挨揍还是现在挨几顿打然后继承家业呢?”,凯恩说完也有点烦躁,没打理的头发被抓得更乱,“真是的,果然是基因变异吧,我怎么生出天赋这么高的崽子的啊。”
安德可能有点听不下去了,连着咳嗽了几声。
我想了好半天,感觉哪个都不太好,我既不想现在挨打也不想以后受苦,人生就非得做选择题吗?
“不能好吃好喝然后继承家业吗?”,我啃了半天手指给出了一个自我满意的答案。
安德又开始咳嗽了。
关于要寄人篱下这件事我也没太多实感。
“枯枯戮山也有小孩吗?”,我觉得有同龄伙伴的话哪里都无所谓啦。
“有哦,克莱尔要好好相处。”
回忆到此为止,我看了一眼死刑犯57号,她死前还在喋喋不休:“小妹妹,对长辈要用敬语啊,真是没家教呢。”
倒也不算错,我的家庭教育的确有点问题。
___
我出去的时候时间还有很多。
西索又在迭扑克金字塔了,手里一闪扑克飞了出去。
我抬手夹住了那张扑克,joker。
“哦呀哦呀,我闻到了血的味道呢。”,西索抬手推倒了扑克塔,屈起一条腿盯着我,灰色的眼睛一眨不眨。
狗鼻子吧这是,我动作都那么利落了。
西索腰上有刀伤,脸侧还沾着血,肯定是别人的,他嘴一咧舔了进去。
啊,好脏,我口袋里掏了一半的纸又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