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话糙理不糙,何况他这会醉得厉害,便是回了长宁宫,也得群玉伺候。
谢望又怕群玉担心,随意指使了位小内侍传话,却不成想弄巧成拙。
“玉儿,你就放我进来吧。”
原本他想翻窗走老路,奈何群玉上回长了个记性,门窗关得紧紧的,根本就不给他进来的机会。
方才等他许久不见人,气恼之下群玉也就沐浴更衣换了身打扮,还往隔壁侧殿去了一趟。
望着宁儿恬静的睡颜,群玉没再打扰,想着等天再暖和些,由她亲自照料着宁儿入睡也未尝不可。
“玉儿,让我进来好不好?”
谢望还在廊下等着,倒是摆正了态度,大有一副上门请罪的架势。
这要是传出去,只怕是要滑天下之大稽。
灯烛折晃,月照透窗,群玉瞧见门外站着不少人,陪着谢望一道等。
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快步上前打开门,将人拉了进来。
谢望当即摆了摆手,李全福顿时心下了然,带着人踱步离开。
“玉儿别恼,是哥哥的人不是,方才吃醉了酒,怕耽搁正事,这才醒酒去了,一来二去便迟了些。”
群玉冷哼一声,“的确耽误事,都还未来得及喝合卺酒呢,想来是不用……”
话未说完,群玉便被人抱着回到了架子床上。
谢望轻车熟路地取来桌上的两瓢葫芦,二人皆是一饮而尽,味道算不上好,群玉悄悄吐了吐舌头,觉得有些辣。
少顷,谢望又伺候着她用同牢肉,此意为夫妻一体,同甘共苦。
尽管礼成,但并不代表群玉原谅了他方才的所作所为。
只是她到底低估了谢望的厚颜无耻,他轻车熟路地褪下她的衣裙,扯开她腰间系带。
粗粝指腹拂过她光滑脊背,带起群玉阵阵颤栗。
“还好酒劲已经下去了,否则怕是今夜不能伺候你了。”
耳畔被他炙热潮湿气息喷过,群玉耳尖瞬间变红,心想竟是这般理由。
到底是改不了嘴硬的毛病,群玉打着磕巴,凶出一句,“谁、谁要你伺候了。”
“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玉儿还是莫要逞强,浪费时间了。”
春潮在顷刻之间迸发,不轻不重地探索着,几乎要将手指泡起皱褶。
群玉瘪着唇,哼哼唧唧地溢出一两声哭腔,尾音带着勾子,像是专门摄人心魄的精怪。
谢望紧贴着她缓了一会,带着逗弄的语气,笑问:“方才是谁不让我进来?”
他故意不让她好过,前所未有的空虚难耐朝她袭来,群玉杏眼迷离,不满地瞪他一眼。
哪有人这样的,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他却要鸣金收兵?
群玉脸色潮红,恼羞成怒似地别过头,有意与他对着干。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谢望指尖不断拨弄,引得群玉情不自禁地颤了颤身子。
她肌肤赛雪,又实在娇嫩,谢望力道稍微重一些,便容易留下印子。
无需定眼细瞧,她便知道腰际上留下来一道道惹人脸红心跳的痕迹。
“还敢拦我进来吗?”
群玉目光涣散、渐渐失神,“不、不敢了。”
谢望百般磋磨,就是为了听到她这么一句回话。
“好,那我就当你是在邀请我了。”
言罢,谢望与她十指紧扣,一点反悔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群玉被迫挺着身子,双腿盘着他的劲腰,她仰着脖颈,粉面薄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
瞧他青筋暴起,肤感灼热,群玉满脸都是意乱情迷,喘出一句,“亲、亲我……”
谢望低头去衔她那两瓣唇,无尽的快意在心口蔓延,又酸又胀的感觉被无限放大。
耳畔都是令人脸红心跳的接吻声,群玉大脑宕机,情绪与眼泪一起失控,顺着脸颊滑落。
感受到她源源不断的热意,谢望与她拥吻在一起,抵死缠绵,不死方休。
红罗帐里,入目之处皆是艳丽的红,她白瓷般的面容也被融融热意染上霞色,娇嫩雪肤也都透着粉,这些从前在梦中出现的场景,与现实完全重合,无疑是刺激了谢望。
快感一重大过一重,他粗重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在群玉累到彻底昏睡之前,他密密麻麻地吻再一次落了满身。
*
新婚翌日,依着规矩新妇需得敬茶,李全福一早便在殿门外候着了,奈何日上三竿了也不见得寝殿里传来动静。
群玉醒来时,揉着惺忪睡眼,倏然瞧见殿内喜庆装束,瞌睡也都醒了一大半。
等她一抬眼,瞧见谢望不紧不慢地翻着书,忙不迭问道:“什么时辰了,怎么不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