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碟由冰沁过的葡萄,群玉贪凉尝了好几个,又捧着点心吃得不亦乐乎。
二人凑在一块叽叽喳喳的说着许多趣事,群玉循着记忆问起从前那些玩伴如今都成亲了吗?
其实她主要是想问阿旬哥哥,这话在谢望面前问,他定然又要吃醋,便只好拐弯抹角的问持盈。
怎奈持盈却说不认识什么阿旬。
这下子就该换群玉愣神了,明明就有这么一个人,为什么持盈却说二哥的伴读不叫这个名字,而且人家后来替父从军,如今远在河西呢。
群玉心里怀揣着疑问,想着等下回见到阿旬哥哥,她再单独问他好了。
回忆起下午的种种,群玉吓得压根都不敢回话。
只是她不吱声,谢望却有法子问清楚,唤来春禾问明白了缘由,他才晓得持盈来了。
“朕不是不愿意持盈和玉儿私交甚笃,只是持盈下次来时,给玉儿送来的吃食,你们务必要过目。”
听他这样说群玉有些不高兴了,“也不必这么夸张吧,我就是一时不慎吃了些葡萄罢了。”
“你一贯嘴馋,又从不忌口,若是不让她们严加管束,等日后落下病根,和我哭也是不管用的。”
谢望态度冷硬,语气肃然,尽管群玉知道他说得是实话,也是为了自己着想,可这话委实不好听。
本就因为腹痛难耐不舒服,这会心里更是难受,干脆猛地将人一推,麻利地起身跑到床上去。
衾被里面冷冰冰的,可再凉群玉也不要抱着他焐了。
凶巴巴的,了不起哦,她又不是故意的。
如果知道吃了冰葡萄会腹痛,让月事提前来,她才不会用呢。
小腹坠得生痛,她疼得额间冒出冷汗,眼泪也是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她小声呜咽,将自己蒙在衾被里,几乎是哭湿了枕头。
谢望听到她委屈巴巴的哭声,面上划过一丝错愕,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是身子不舒服太疼了?还是他话说得太重了?
恰好小厨房那边做好的五红汤和药也熬好了,谢望接过后放在床头的小食几上,又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蒙在里面的群玉。
“不哭了,玉儿,先喝口药就不疼了。”谢望端着汤碗,一勺一勺搅着,打算吹凉些。
群玉带着哭腔的声音瓮瓮的,“不要你管,疼死我算了!”
“要我管的,都是哥哥的错,不该说玉儿的。”谢望适时服软,只可惜不起作用。
她越哭越起劲,到后来干脆不捂着嘴巴了,放开声音大哭,一直嚷疼。
吓得谢望将汤碗放好,连着衾被把人一块抱进怀里。
他像抱宁儿似的,拍了拍群玉的背,柔声哄道:“哥哥错了,哥哥不该凶你,明知道玉儿不舒服,还惹你生气。”
“呜呜呜……讨厌你讨厌你,最讨厌你。”
群玉抱住他脖颈,故意将眼泪全都糊在他身上,可怜兮兮地质问道:“为什么要凶巴巴的和我说话,冷冰冰的板着张脸,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听到玉儿哀怨的问询,谢望揪心不已,是了,她如今完全就是小孩子心性,和小孩子义正言辞的讲道理,能听得进去才怪呢。
谢望喉间干涩得厉害,愈发自责,“都是哥哥不好,玉儿要打要骂都可以的,只不过在此之前,我先伺候你喝药,这才有力气惩罚哥哥好吗?”
群玉点点头,脸上还挂着交错的泪痕,她缩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地抽噎道:“我从前都是怎么惩罚哥哥的?”
这个问题倒是让谢望忖住了,好半晌都没有回答。
他单手托住群玉的背,另外一只手将放凉的苦药喂在她嘴边。
群玉下意识地吞咽两口,却发觉这药没有那么苦了。
等她将这碗喝完,忍不住好奇问了句,“怎么比之前喝得药要容易下口得多?”
“我让曾太医添了一剂甘草进去,不改变药性,但是会甜上许多。”
谢望又吹了吹那碗五红汤,刚要喂给群玉时,却见她眉头攒紧,“都要入睡了,喝这么多水晚上要起夜的。”
“无妨,届时哥哥抱你去就是,又不是没有伺候过。”
他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惹得群玉恼羞成怒,瞪他一眼。
不过为着肚子不痛,群玉还是小口小口的喝了大半碗,到后面涨的满肚子都是水,实在是喝不下了。
谢望也没再勉强,正要吹灯一起就寝时,群玉凑在他耳边,幽幽问了句,“你方才还没告诉我,从前我都是如何惩罚你的?”
“你确定现在要知道?”谢望的嗓音低哑得不像话,落在群玉脸上的目光愈发火热。
群玉尚且不知自己即将落入圈套,神色认真的点了点头。
直到他捉住群玉绵软小脚放在小腹上,男人眸色瞬间变暗,呼吸也骤然加重了几分。
她冰凉的小脚紧紧绷着,不知所措地往后缩了缩,却被谢望猛地按住。
上回给她剪指甲,还是她怀宁儿的时候,这么长时间没有帮她剪,已经长出来许多。
被剐蹭到时,谢望又疼又爽,浑身热血沸腾,腰眼控制不住地发麻。
群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看他眉头骤然拧紧几分,懵懵懂懂地将脚缩回来。
却听到谢望喘着粗气道了句,“继续,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