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中带着破戒的色,简直是色上加色。
沈嘉月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站回他身旁。
他耳尖分明红得不像话,军姿却照常标准,挺拔如松。
看不出情绪,冷漠依旧。
巨大的体型差下,沈嘉月被他衬托得十分娇小。
此时,已经有教官在前面训话。
可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身旁人那可疑的绯色上。
……有意思。
沈嘉月虽然是母胎单身,从未谈过恋爱。
可她好歹也写过十几本25书屋。
深更半夜在被窝里躲着研究了许多猛男,不,是男性人设的各种反应。
耳尖泛红、喉结滚动、刻意回避视线……
而现在这些反应,完全以教科书级的方式呈现在006身上。
断案了,那疯子喜欢她。
这倒也印证了一点,或许原主生得极美,不然怎么会叫那疯子羞成那样?
穿越一场,不仅双腿痊愈,还能体验美女人生,这跟中彩票有啥区别?
更妙的是,她从前为了写“钓系美人”而钻研的撩汉技巧,
如今不正好有了用武之地?
不过,还是好奇,这疯子到底有多喜欢她。
如果可以,她想试试能不能说服他以后多多放水。
再不济,跟他套个近乎,让他罩一下也不错。
反正试试又不亏。
沈嘉月侧眸瞥向身旁的人。
他神色冷淡,眉目如霜,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沈嘉月笑,还装呢,大尾巴都露出来了。
她装作不知情,压低嗓音,“……你很讨厌我吗?”
他绷紧下颌,不答。
沈嘉月顿了顿,接着说:“不说话的话……我可要当你是喜欢了。”
景千彻终于侧眸看她,眸光冷冽,
面罩里的传来的低沉嗓音一字一顿:“讨、厌。”
那语气本该是冷的,可偏偏尾音微颤,
在沈嘉月听来反倒像是欲拒还迎的嗔怪、撒娇。
她心尖一痒,觉得有意思,忍不住凑近了些:
“再像刚才那样,说讨~厌~”
景千彻呼吸微滞,猛地偏过头去,喉结滚动。
又不说话了,然而耳尖却烫得更可怕。
沈嘉月窃笑。
看着台下站着的彩虹方阵,又没话找话地说:
“野狗先生,你觉不觉得我们这样像在结婚?”
近千号绝影像来吃席的,在训话的教官像婚礼主持。
而他们这样排排站,不就跟结婚一样一样的吗?
他仍旧不说话。
可面罩后却传来粗重的呼吸,粗重得类似失控的水泵。
沈嘉月正想再添把火,谁知,手竟被他突然扣住,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动弹不得。
接着,景千彻悠悠转头过来,眼神森冷渗人。
面罩下传来的声音低沉危险,每个字都带着狠劲:
“杀定你,今晚。”
话落,他的手指仍紧握着她的手腕,像是黏住了般,没有放开的意思。
并且指腹在她脉搏处缓缓摩挲,似在感受着什么。
从背后看,他的行为强势而不可抗拒。
可正面望去,景千彻站得笔直,面容冷峻,一副冷欲无情。
满场千人,无人知晓他在做什么。
只有沈嘉月感受得到。
他握着她的手在微微发颤,像野兽发现猎物时压抑的亢奋。
灼热、危险,带着即将失控的征兆。
沈嘉月浑身发冷,下意识挣了一下,想要甩开他的手。
谁知,挣扎非但没能让他松手,反而刺激得他几乎偏执地越发用力。
他掌心的温度更是烫得惊人,大有一副要将她烙穿的架势。
直到沈嘉月浑身一颤,泪水瞬间涌上眼眶。
疼的。
景千彻的呼吸猛地一滞。
下一刻,他像是被烫到般猛地撤手。
几乎是立即下意识地观察她。
见她疼得眼尾泛红,眉心不受控地拧紧,喉结狠狠下压。
胸腔里更是翻涌着从未有过的陌生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