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 她还有心情去安慰发狂的于梓欣：“快看会儿书复习复习吧，下午就要考了。”
于梓欣用力一摆手，破罐子破摔道：“我不看了， 就这么点时间看了也记不住。他爱考就考吧，反正我爸妈不在家， 我考砸了他们也不知道。”
说着， 她还愤愤拍桌， 抱怨起学校的没人性制度。等着一卡车的怨气终于发泄完， 她也没了力气，于是话题又猛地转移。于梓欣像是已经料到结局一样， 道：“估计这次第一名又得是盛淮屿了。”
祝苒一愣。
而于梓欣浑然未觉， 还没停下话匣子。她叹了口气， 继续道：“要不是我暑假上补习班的时候偶然碰到他，我还一直以为像这种天才的脑子都不用学习的呢。”
“本来人家就已经经常考第一名了， 结果暑假还不休息，接着学！这么卷，让我们这些吊车尾怎么活嘛？”
“对了，”她看向祝苒，“你成绩怎么样啊？”
话落，半晌无人应。
祝苒眼神放空，在走神。
“祝苒？”
于梓欣拍拍她的手，于是祝苒猛地回神：
“嗯？嗯，对。”
于梓欣：“……”
她有些无奈，摆摆手收拾东西去了，徒留祝苒一人在原地兀自愣神。
第一名。
祝苒在口中默默呢喃着这三个字。
原来成绩这么好吗？祝苒目光茫然地想，那好像他们的差距更大一些了。
下午两点正式开考，祝苒提前半小时进了考场，当时考场里只有三两个人。第一场是语文，也是祝苒的擅长学科，她不怎么紧张，但也没掉以轻心，专心地拿着笔记看。
在这半小时里，陆陆续续有其他的同学进来，祝苒始终埋着头，并没有多注意。
大概十分钟后，走廊外响起皮鞋走路声和高跟鞋走路声，接着，一男一女抱着一摞卷子走进了教室——是第一场的监考老师。
“大家把书收起来了。”女老师道。
班里顿时一片收书的声响。
祝苒也顺从地把手里的笔记往身后的桌子抽屉放，同时慢吞吞抬眼看向讲台，只一眼，她突然顿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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