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两旁的景色不断变换,时而险峻,时而秀丽。
两日后,他们竟然在官道前方看到有人在那修路。
修路的是一群人,目测怎么也有十好几个。
打头那辆车里的萧鹤已经用望远镜将他们看了个遍。
“干爹,这些人身上的衣服打满了补丁,一个个瞧着面相淳朴,不像是拦路打劫的悍匪。
而且他们是真的在修路呢,那边还有人把石子捶碎了,用来铺在路面。”
王伯驾驶着走镖车,视力不及望远镜看的远。
他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官道,心下疑惑不解。
“这官道本也不错啊!比咱们先前经过的都好,哪里用修?他们莫不是想用这个法子拦住咱们?”
后排坐着的张彪也在探着身子往前看,犹豫了一下,接话道。
“王伯,要不,我下车先去打听一下情况,省得咱们三辆走镖车经过时,被这里的人给围住了。”
王伯干脆将车停下。
他们一路修路过来,没遇到过悍匪,倒是让他们遇到了帮着修路的人,可不得去看看。
再说不弄明白情况,他也不放心引领大家冒冒然经过。
“萧鹤、大保镖你俩就在车里看着,沉儿要是来问,你俩就如实告知。
流云、张彪,你俩随我一道过去看看是怎么个事。”
王伯吩咐的简单明了。
流云和张彪马上就从车上下来,一左一右的跟着王伯走了过去。
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大佬带着左右护法,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行走在这官道上。
那边修路的汉子们也看到了有陌生的车辆朝着他们这边驶来,又在相隔一定的距离停下。
待又看清有三个男人朝他们走来,干活的汉子们都放下了手里劳作的工具。
一个个脸上堆满了憨厚的笑容。
其中一个粗壮的汉子越众而出。
他见走在中间那位,也是个面相敦厚的中年男人。
右边的大高个面相略显丑陋,脸上还有道狰狞的疤痕。
右边的是个长相不错的青年,约莫还没成亲.....
王伯还是头次遇到有人将他们打量的这么认真仔细。
不止打头的汉子,其它的汉子也是一样。
对他们三人从头到脚的观看着。
王伯就有些纳闷了。
不该是咱们三人仔细看看这群人是干啥的吗?
所以说任何事都是相对的,你长着眼睛看别人,别人自然也用眼睛来看着你!
对面打头的汉子先打破了相互间对望的僵局。
只见他以手抱拳,笑着客气的说道。
“敢问您几位是行商还是镖师?”
经他一问,王伯这才想起好些天没给走镖车上插上镖旗了。
回头一看,陆沉正在那边指挥着平安、宁虎、月初临时给车上插好镖旗......
到底不是专业的啊,瞧瞧他们手忙脚乱的....
王伯回头抱拳拱手。
“我们是荣盛镖局里的镖师,此番从此经过,是为走镖,各位又是什么人,怎会在此修路?”
汉子听完憨厚一笑,露出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原来是荣盛镖局里的镖师,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我们是这里的居民。
帮过路人修路是我们的本分,就为了保证官道通畅,好方便你们常来常往。”
王伯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今日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据他所知,荣盛镖局可没敢来过此地,这汉子既然说久仰大名。
咱就当他说的是场面话。
可他说修路是他们的本分,是为了方便路人往来。
王伯伸手摸向腰间的钱袋子。
“你们是要我们留下买路钱?”
哪知汉子接下来的话,更让王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