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记得阿爹腿刚受伤那会,您每晚都会在院子里坐一会。
我以为您是累了想歇一会,后来才知道您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会。”
月红轻声提起陈年旧事,却让徐氏鼻子一酸。
“是啊!你们那会儿都还小,娘也没个娘家人。
你们阿爹突然倒下了,娘也是一时难以承受。”
铺好了床单,月红拉着徐氏在床边坐下。
“大伯娘和三叔把他们仅有的铜钱都拿给了我们,可还是不够看阿爹治腿。
阿娘您就挨家挨户的去找村里的叔伯们借。
您家家户户的给人说好话,可是没人肯借钱给咱们。
他们无一例外都说着各自的难处。
甚至有人看到您去,赶紧关上了大门。
您拿着从里正叔那里借回来的一两银子,又哭又笑,当时我也陪着您一起哭。
从那时起,我就想着只要能让家里的日子好起来,我可以去给人做牛做马...”
徐氏的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偷偷抹了一把。
回头看到月红也是眼眶泛红,赶紧拉住了她的手。
“乖女啊!娘知道你从来都是娘最懂事的孩子。
可你这会还没出月子,不能哭啊,会对眼睛不好的。”
月红温柔的笑了笑。
“好,那咱们就说说开心的事儿。
阿娘您知道的,我虽然从小就想帮您减轻负担,但其实我不太会做家务活。
八岁那年第一次帮着家里剁猪草,就砍伤了手指。
把您吓得丢下手里的活计,带着我去找土郎中。
那时我手指上的血一直往下流,滴了一路。
您匆忙从路边寻来苦蒿草,一口一口咬碎了敷在我的手指上,帮我止血。
您眼里的疼惜我现在都还记得,那苦蒿草一定很苦吧?”
徐氏....
这哪是什么开心的事?当娘的那会可心疼坏了。
“娘当然记得,你左手食指上现在还留有伤疤呢!”
“嗯,有两道,女儿剁猪草砍伤了两次手。”
月红说着伸出左手食指给徐氏看。
徐氏摸了摸那两道伤痕,心疼的说。
“好在这伤痕是留在手指上,不影响的。”
月红起身,从梳妆台上拿来那瓶冰肌玉洁贵妇膏。
打开了给自己手指上涂了一点药膏。
“阿娘,您敢信不,这两道伤痕明天就会消失,恢复到没有受过伤的样子。”
徐氏愣怔了一下。
“易老爷子做出来的药膏真有这般神奇?”
月红神色认真的说道。
“我生三个孩子时肚子上形成了妊娠纹,涂抹了这盒药膏四五天,效果不怎么明显。
有一次我把这药膏塞进三宝的小被子里,哪知药膏不见了。
我和夫君翻遍了床铺都没能找到,等一个时辰后,三宝睡醒时,药膏又出现了。
然后我们再测试这个药膏时,它的效果就变得超级好!”
月红说着,盯着她阿娘瞧,想看阿娘会是什么反应。
徐氏云里雾里,喃喃问。
“乖女是说咱们三宝会变戏法?”
月红摇摇头。
“阿娘,这可不是戏法,三宝他可能有一个能收藏东西的空间。
能将东西无声无息的收进去,再将东西变好了丢出来。”
徐氏....
乖女莫不是坐月子魔障了?
忽又想起姑爷拿着活鸡活鱼放到三宝旁边。
两个都魔障了?
月红见阿娘不信,只得放大招。
“我和夫君之所以会怀疑三宝生来就带有神秘空间,是因为我也有,三宝的空间可能是遗传。”
徐氏....
她曾问过老太太,柳家祖上可有双胞胎的先例,老太太说没有。
然后乖女偏就生下了三胞胎。
这会乖女又说三宝有个空间的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