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细微的水声传进众人耳朵里。
孙遂问道:“怎么了?踢到什么东西了?”
踢到物品的玩家蹲下身子,在地上摸索着。
不知道为什么,臭味更加浓烈了。
那名玩家摸到了软乎乎、湿哒哒,还有些许扭曲的活物。
“这、这是什么?”
鸡皮疙瘩遍布他的全身,正准备脑补各种可怕血腥的画面,被向露打断。
“谁打翻了便盆,臭死了。”
“……”
原来是便盆啊。
玩家松了一口气,随即疯狂甩手。
那些扭曲的活物,怕不是蛆虫。
有了这位玩家的前车之鉴,其余玩家不敢继续在黑暗中摸索,害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不小心触碰到诡异的禁忌。
唯有花槐破罐子破摔,反正孙遂说她死定了。
沿着墙壁摸索,她发现墙面凹凸不平,不是墙皮自然脱落的手感。
有些深,像是用某种尖锐物品划出的痕迹。
不是普通的划痕,它们是有规律的文字!
‘逃不掉,被抓回来了,我可能要死在这里,不知道爸爸妈妈会不会后悔把我送进来。’
‘这里是地狱,那些教官是恶魔,还有成为恶魔帮凶的学生。’
‘如果有谁能拆掉这所学校就好了,这样我就能活下去。’
看不见,只能用摸索的方式,花槐用了很长时间,才辨认清所有文字。
忽然,静谧的空间中,耳边传来‘呜呜’的男孩子哭声。
“我想回家,我以后再也不玩游戏了。”
声音听起来很委屈,可他话语中表达出来的意思,让在场所有玩家惊出一身冷汗。
他是什么时候进的静坐室?
刚才为什么没有发出声音?
还是说,他是诡异!
诡异不受物理影响,能够随意穿梭紧闭的房间。
所有玩家紧闭嘴巴,放慢呼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与他们截然不同的是花槐,大抵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她来到男孩子身边靠墙蹲下,眼泪说来就来,比那个男孩子还委屈道:“家有什么好的!我的爸爸妈妈恨不得没把我生下来。”
“我还不如死在这里算了!”
话落,“哇”的一声哭出来,那叫一个嘹亮。
男孩子的哭声停止了,安静的可怕。
花槐的哭声却一声比一声高,嘴里还念叨着:“我没有偷弟弟的文具袋,爸爸妈妈不相信我。”
“弟弟为什么要污蔑我?可能不是污蔑吧,可不小心弄丢的,也不能猜测是我偷窃,我是他的亲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花槐下意识的想要维护亲人,不敢用最坏的心思去推测。
她害怕在这个世界上,她是孤零零的。
亲人,实际上不是亲人。
那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她希望自己的存在是有意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