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一直看诊,极少给病人扎针,她手感都快生疏了。
孟宴洲在旁边陪她,见她没手试练,主动请缨伸出手臂。
男人坐在她诊桌旁边,撸起袖子把手臂伸过去,“扎吧,小叔给你练手。”
温柠看着那条手臂。
修长白皙,被皮肤包裹着的青筋微微凸起,从肘部下面一点往下延伸,最后蔓延在整个手臂。
温柠视线从细长好看的手臂上往下走,最后落在他那骨节分明的手背上。
手指骨节分明,宛如艺术品,真的很好看。
温柠下意识滚了滚喉头,拿着细针仔细找穴位扎着。
此时,孟宴洲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是张临。
一接通,他那边就传来声音:“孟医生你在干嘛?”
“给老婆扎针呢。”孟宴洲瞅了眼认真扎针的某人,笑了,“怎么,有事?”
“嘿嘿嘿,你怎么知道?”
“说。”
“院长让我来请你……”张临话到这儿,似乎觉得还是当面说的好,“算了,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找你,当面跟你说清楚。”
“电话里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
孟宴洲抿唇,“孟氏医馆。”
说完挂了电话。
挂完习惯性动了左臂,那姑娘立即叫着:“哎呀哎呀,别动别动!”
孟宴洲看她,手臂因为他的动作,导致针头扎歪,瞬间感觉细微的痛感。
这点疼不算什么,但温柠拔出针头后,伤口那里冒了点血。
她吓得不行,“哎呀不行不行,冒血了,我去找个止血贴……”
话音未落,孟宴洲长手一伸,揽紧她腰肢把人带进怀里。
他让她坐在腿上,下颌抵在她细肩,声音里透着一丝撒娇。
“不用,不严重,你亲亲我就好了。”
“都冒血了还不严重!”温柠打他一下,做势要从他身上下来。
这时候,张临跑进医馆,大声喊:“孟医生!”
看见两人亲密的举动,他吓得脚步一个刹车,迅速转过身去。
“我什么都没看到!!”
温柠脸直接红到底。
某人却一脸无所谓,单手撑着颧骨笑眯眯地瞅着她。
温柠实在受不了孟宴洲那望妻石的样子,跟张临打了声招呼后,灰溜溜地跑去药柜拿止血药了。
被人打扰好兴致,孟宴洲脸露不耐,收回落在温柠身上的视线,看向张临那大电灯泡。
“你来这么快干什么?”
“??”张临转身,手指自己,“我吗?”
孟宴洲斜他一眼。
“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这不是在附近吗,直接跑过来的。”张临一脸赔笑,“打搅你的好事,对不起咯。”
孟宴洲没好气地再斜他一眼,“有事说事。”
张临赶紧在他对面坐下,刚想说话,就看到他手臂上的淤青。
“呀,这是怎么回事?手臂怎么青了?”
孟宴洲挑眉,颇得意:“这是爱的青青。”
“……”
“我老婆弄的。”
“…………”
你不虐狗会死啊!
张临实在看不下去了,跟他说明来意。
听完,孟宴洲才知道。
之前他任职心外科主治医师的仁心医院院长得知他还活着,还平安回来了,很是高兴,想返聘他回医院任职,只是他之前的手机坏了,号码也没了,新的号码院长不知道,就没联系上他。
如今得知张临已经跟他见过面,就让张临过来跟他说说这件事。
至于院长最后没有当面来跟他谈这件事,而是让张临过来,估计也是怕他拒绝吧。
毕竟那老头,好面子。
孟宴洲轻叹了声,看向正在药柜前忙活的女孩。
“经历过一次生死后,我分外珍惜跟她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孟宴洲出声,转脸看向他。
“之前我也有想过回去医院上班,但最后发现,相比之下,我更喜欢自由些的工作,好有更多的时间陪陪她。”
张临知道“她”是谁。
听完,他也理解,点头:“也是,医院事多,也忙,平时极少有时间陪陪家人。你跟温柠妹妹分开了三年,好不容易回来,确实应该好好陪她。”
“你现在做的药物研究也不错,时间比较空闲,等药物合格上市有了专利,赚的也比在医院多多的多。”张脸点头,“总比在医院忙得跟陀螺似的好。”
张临深呼吸,“行吧,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院长那边我会跟他如实说出你的想法,帮你拒绝他。”
说完,他起身:“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温柠刚拿好药回来,见张临要走,诧异:“这么快就走了?不坐坐?”
“不坐了。”张临笑得一脸促狭,“温柠妹妹,快去给某人止血吧,要不然他得跟你撒娇说这里疼,那里疼,全身都疼。”
孟宴洲:“……”
张临离开后,温柠拿药给他止了血。
孟宴洲看着那包扎的纱布,笑了声。
刚想说她太夸张了,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愣住,拿出一看。
眉头当即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