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难受……”
说着她走上前，两手捧着他脸。
棱角更为清晰分明，更为骨感了。
她心疼得不行：“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梦老爷没给你饭吃吗？”
孟宴洲：“……”
“不过没关系，柠柠有饭。”说着她就牵着他往医馆里走，“我带你去吃饭！”
孟宴洲被她弄笑了，反抓住她手一转，把她再次揽进怀里。
这一次，他认真又郑重地说：“温柠，我是孟宴洲，我没有死，我真的回来了。”
“不信的话，你可以咬我。”说着，他把手臂提起来。
温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手臂。
混乱的意识渐渐回笼，她捋了下现在发生的一切。
那手臂也瘦了些，青筋凸显得更厉害，就连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也更骨感了。
温柠哪舍得咬他。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半晌，随后退出他怀里，随意抓住路过的人。
“你好，你能看见他吗？”
路人一脸懵：“能看见啊。”
“他是男的女的？”
“男的啊。”
“你有近视眼吗？”
“……神经病！”
路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孟宴洲失笑，弯腰捡起那束芍药时，想到她这表现背后的种种，心脏更疼了。
他离开的三年，她是有多痛苦，才不相信他是真的回来了。
孟宴洲起身，刚想把那束芍药送给她，医馆里的张雪见温柠这么久没回来，不放心出来看看。
看到温柠，张雪跨过门槛走出来：“柠柠，这位是……”
男人脸微微抬起，对上张雪的眼后，张雪的话猛地一卡。
她瞳仁陡然睁大，在那飙升的震惊里，只剩下一片恐惧——
“鬼啊啊啊！！！”
她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医馆。
温柠看了她一眼，笑嘻嘻地回头：“我就说我是在做梦嘛，你看雪姐……”
话音未落，她唇上就落下一个吻。
温柠瞳仁急剧扩大，错愕的眸子直直转过来，对上他眼睛。
落雪纷飞，男人半弯下腰，身体逼近，勾唇：“还是梦吗？”
唇是软的，温度是热的，眼前的这张脸也是熟悉的。
所以这一切不是梦，他也不是……
温柠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
温柠醒来的时候，是在孟家孟宴洲房间的床上。
看着头顶熟悉的天花板，温柠懵了几秒。
她立即坐起，四下看了一圈，没发现孟宴洲。
她还不死心，迅速下床踩着拖鞋跑出去。
门一开，这才发现天黑了。
入夜后，庭院灯光洒落，给这雪白的世界镀上一层银白色的光。
望着空无一人的庭院，心里那燃起的希望彻底破灭。
她真的是在做白日梦。
温柠一脸失落，正想转身回屋时，张姨突然急匆匆地向她跑过来。
那脸上，满是惊恐和害怕——
“小小小姐，我看到少爷的鬼魂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