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亲过城无声啊?”
怎么都是不知道的故事。
陈巳终于把视线从城无声离开的方向收回来,闷燥地揉了揉头发,整个人都焉了。
“哎呀,不是,我哪谈过啊。”
他讲得懊恼,也顾不上发型会不会被揉乱。
“可是,逗人也用不着亲吧?”顾千问。
“那没有,亲他那次是我故意的。”陈巳摇摇头说。
“那回是想恶心他。”
顾千说。
“那你这……自损八百,我谈过,没好的时候反正不会亲嘴呢。”
陈巳又烦躁地看了眼门外,把两只手环到脖子后面。
顾千倒是对城无声的心思略有了解。
毕竟,城无声已经不能再明显了,前段时间还闹出那样的事。谁看不出来,只消陈巳稍微靠近点,那位向来冷静自持的大少爷浑身的刺都竖起来,陈巳一走远,又恨不得在人背上盯出个洞来。
偏偏陈巳这人吧,平时一颗心瞧什么都明白,可对着城无声,这个人精和榆木疙瘩也没什么区别。
要说真是不懂吧,非要上赶着戳人家肺管子,要说懂吧,眼下这德性显然就是没想到真会把人惹恼。
反正,顾千看得直摇头。
“哎。”陈巳转头过来问。
“你俩,头一回亲的时候,就是……”
话说一半,又歇了音。
“怎么啦?”顾千问。
“你不会想听我给你描述感觉吧。”
“不是。”陈巳摆摆手,抬起杯子又喝了一大口,才问。
“我就想问当时你俩,是什么情况亲上的?”
顾千看他这纠结样,了然地笑起来。
“当然是气氛到了,不过你问这干什么,你俩不止亲了一回啊?”
“我,我反正说不明白。”陈巳平日里拿酒当水喝的人,这会站起来煞有介事地说。
“醉了,先回了啊。”
顾千笑得意味深长。
“好的。”
他目送好友离开,一转头,身边的老妖怪脸色难看得能滴出水来——这还有个擎等着哄的。
顾千问:“你也醉了?”
季留云低着头,手也没闲着,就一个劲儿地嚯嚯桌角,也不答应,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不高兴。
他不聋,听了那么半天亲来亲去,心里头能不堵得慌吗?
顾千又问:“你想起来啦?”
“……没有。”
“要跟我聊聊吗?”顾千忍不住捏了捏傻狗的脸,有句话渐渐浮现,但乍一想有些离谱。
他琢磨着老妖怪的脸色问:“傻狗,你是在吃自己的醋吗?”
季留云活像摸了电门一样,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老大,可什么话都没反驳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