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之看向白士元,有些底气不足,“哪有那么夸张,她们都是卖身到我们府上的,我还不能随意处置她们了?”
这个可怕的位面没有雇佣关系一说,仆人进府生死全由主子做主。
“主母,苛责打骂下人不是什么好名声,三姐姐正在说亲呢,这事要是传出去了,恐对她的名声不好。”
卢长青拿出“名声”这个大杀器,杜荷之一下就不犟了,扶着白明舟朝白士元问道:“官人,你看这事怎么办?”
白士元生气地道:“这事得问你好儿子,为什么干出这样的事来?”
杜荷之闻言又转头问白明舟道:“明舟啊,告诉娘,为什么忽然发这么大的火?”
白明舟脸上屎绿屎绿的,一副便秘样,“娘,这事你就别问了!”
何瑰逸站在一旁插不上话,只心疼地看着白明舟。
杜荷之追问道:“我是你娘,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的?”
白明舟扫了一眼卢长青几人或是好奇或担忧或是淡然的脸,简直想死,“都说别问了,你怎么没完没了了!”
杜荷之被白明舟吼得一个激灵,又气又委屈,“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你要是不想娘管,娘不管你的事就是了。”
“出去出去,你们全都给我出去!”白士元不耐烦地赶人,又朝杜荷之交代道:“找个大夫给她看看,别死在府里了。”
卢长青跟在杜荷之身后一起出了屋,门被白士元从里合上,里边谈话的声音很小,站在外边根本就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杜荷之并不将吴想的生死放在眼中,但白士元的交代她不能不听。
“看大夫的钱就从她工钱里扣。”
把她儿子气得都动手了,她没治她的罪都是仁至义尽了,还想要她掏钱,门都没有。
卢长青提醒道:“主母,这么多人看着呢,苛责下人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杜荷之白了卢长青一眼,“怎么哪哪都有你?我做事还用不着你教!”
“主母,爹爹刚才的话你忘了?台谏官?”
杜荷之憋的一脸铁青,“我知道了,用不着你再三提醒!”
看着卢长青离开的背影,杜荷之气得要死,这下林文卿又能看她的笑话了。